“……他離開的時候,年剛過,初六那天早上蘇潤一覺醒來,再也找不到他了……”
封沉聞言,眸色凝重。
雖然沒有親生體會過,可他仿佛能感同身受的體會到當時蘇潤的恐慌和絕望。
叮——
電梯抵達,雙門打開。
沉重的對話,就此結束。
封沉抱著圓圓從電梯內走出來,溫孝孝緊跟其後。
項魚早就在病房外等候多時,看到封沉抱著圓圓從電梯走出來,桃花眼裏閃過一絲亮光。
心中歡呼,算盤總算沒白打!
好在小圓圓也給力啊,一見麵就讓失憶的男人抱著她不撒手了!
要不怎麼說血溶於水呢!就算是失憶,封沉對小圓圓的喜愛肯定也是無法抗拒的!
這步棋,算是走對了,接下來,隻需要再按照計劃進行……
掩著心中的喜悅,項魚臉上依舊保持著嚴肅。
雖然平日裏項魚這人吊兒郎當,但身著白大褂,手裏還拿著病曆的他,看上去還是很有職業威嚴的。
封沉抱著圓圓走到項魚跟前,問道:“項醫生,溫太太情況如何?”
項魚清了清嗓,把手裏的病曆遞給封沉:“你自己看看吧。”
封沉單手抱著圓圓,接過病曆,低頭認真閱覽。
在看到胃部腫瘤時,他眉頭猛地一蹙,抬眼看向項魚,眸中的焦急顯而易見。“怎麼回事?”
項魚歎聲氣:“需要進一步取活體化驗,但不論結果好壞,胃裏長了東西,肯定是要手術的。”
溫孝孝從封沉手裏搶過病曆,盯著仔細的看了又看,“項魚哥,你丫的沒誤診吧!”
項魚臉色嚴肅,語氣透著幾分凝重:“我也希望我誤診。”
聞言,溫孝孝臉色一下白了,“那,那應該隻是一個息肉吧,應該不至於是癌……”
項魚凝重道:“還要等取了活體化驗後才能確定,現在棘手的是,蘇潤的情緒不是太好,我懷疑她其實有點輕微鬱抑症。”
“怎麼可能!”溫孝孝看了眼圓圓和團團,“她這半年除了拚命點,情緒都很穩定啊,而且她對孩子也還是和以前一樣,怎麼可能會抑鬱症啊。”
“鬱抑症的表現分很多種的,輕微的鬱抑症很難察覺,但對患者本身的健康有一定的影響,當然了,我不是心理醫生,心理方麵的我會求教喬醫生,現在我們應該商量一下,怎麼跟蘇潤說她的身體情況?”
溫孝孝眼眶紅得厲害,瞪向封沉:“都是你!要不是你……”
“孝孝,你別這樣!”項魚及時喝止了溫孝孝後麵的話,“蘇潤的身體和封先生其實沒有太多關係,要不是他兩次不小心撞傷蘇潤,我們還沒那麼容易發現她的胃病呢,所以這事情怨不得封先生,你要明白!”
溫孝孝欲言又止,氣惱的剁了下腳。
封沉眉心微擰,深刻的麵容上看不出太多情緒。
溫孝孝越看越不順眼,憑什麼他心安理得的一個人瀟灑快活,蘇潤和孩子卻要這麼可憐?
“圓圓,到姐姐懷裏來,不要纏著陌生人!”溫孝孝伸手要把圓圓抱過來。
可是圓圓卻不肯撒手,死死抓著封沉的脖子,用力的搖頭。“爹地不是陌生人,爹地是圓圓最喜歡的人!”
溫孝孝氣急了,朝圓圓低喝:“圓圓,你看清楚,這不是你爹地!他是一個壞蛋!”
“才不是!他是爹地!就是爹地!”圓圓氣惱的瞪著溫孝孝:“姐姐你壞!你凶爹地,我不喜歡你了!”
溫孝孝心情很差,語氣也衝:“圓圓,你再這樣不講道理我生氣了。現在跟著姐姐進去找媽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