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瑾修抬頭,迎上她吃人的目光,挑眉理所當然道:“所以今晚走不了。”
溫孝孝直接氣笑了,“我真的是活久見,你溫瑾修是上次腦子也傷到了嗎?我看是哦,腦子傷得不輕的樣子,要不我現在給項魚哥打個電話,拜托他托人熟人把你接去精神科看一看?”
麵對溫孝孝的冷嘲熱諷,溫瑾修不溫不火,隻是淡淡說了句:“剛被你推倒的時候,右手摔傷了。”
“右,右手……”溫孝孝怔住,沒忘記他那隻手傷得多嚴重,具體什麼情況,項魚也跟她說過的。
如果剛才真的再受傷,那就真慘了!
溫孝孝盯著他,見他也不像騙人,輕輕咳嗽幾聲,才巴巴的問道:“你沒騙人?”
“我沒那麼無聊,”他冷冷瞥了她一眼,又補充道:“當然你可以不管我。”
溫孝孝冷嗤:“你也不像不麻煩我的樣子啊!”
她說著,握著被單下床,去衣櫃那邊拿了睡衣,往浴室裏走,邊走邊抱怨:“我上輩子一定是刨了你家祖墳,剛被你qiangjian未遂,現在又特麼要照顧你的傷,我這命啊……”
隨著浴室門關上,溫孝孝的聲音也停在了。
溫瑾修盯著那緊閉的門,又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右臂,嘴角蕩漾著淺淺的笑意。
傷很疼,可是心裏有點甜。
……
溫孝孝換好睡衣,出來時,溫瑾修正在試圖單手脫掉身上濕漉漉的T恤,右手一隻保持一個姿勢,看上去是真的傷到了。
她皺眉,心裏心疼,可麵上卻是不耐煩的走過去,“活該!誰讓你對我動手動腳的!沒廢了你老二算不錯了!”
說話間,還狠狠的拍了下溫瑾修的左手手背,“別亂動,一件衣服都脫不下來,還逞能!”
溫瑾修被她打,心裏卻樂意。
默默的不說話,配合她,自覺舉起左臂。
溫孝孝小心的避開了他的右臂,將他身上的T恤脫下來。“要去醫院看一下嗎?”
“不用,我車上有藥。”
“那我去幫你拿。車鑰匙給我。”
“右邊口袋自己拿。”
溫孝孝低頭,看著他右邊的口袋,有些尷尬,“你右手連掏一把車鑰匙都不行嗎?”
溫瑾修一臉嚴肅,“一動就疼。”
溫孝孝:“……”
咬著牙,她上前一步,把手伸進他的口袋……
男人的身材太好,特兵出身的,那些肌肉特別的結實,光著身子站在那裏,什麼都不用做,就是爆棚的男性荷爾蒙。
溫孝孝是外貌協會,喜歡看雜誌,特別是歐美那種很man的胸肌男。
說實話,雜誌上的肌肉男看過不少,可溫瑾修這身材比那些肌肉男養眼多了,沒有那麼那些刻意練肌肉的男模那麼誇張,全部都是常年特訓留下來的堅硬,尤其是身上那些深淺不一的傷口,更增添了幾分血性。
她不敢再看,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耳根子都紅了。
別開臉,她問了句:“帶衣服沒有?”
“沒有。”
溫孝孝翻了個白眼,又瞧他一眼。
歐陽雖然比他清瘦許多,但那貨的衣服都是嘻哈寬鬆的款式,借一套勉強穿一下應該沒問題。
“等著!”
她說著,轉身走到門口,打開門快步走了出去。
隔壁就是歐陽的房間,溫孝孝站在門口遲疑了片刻,才抬手敲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