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怎麼哭了?”
安悅溪沒說話,躲開他遞過來的紙巾,直接抱住他的腰,靠在他的胸膛,讓淚水肆意的流。
“安安?”靳傾墨的心像被爪子撓,很想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直覺告訴他,安悅溪一定不會說。
忽然,門砰的一聲被打開,一個頭頂著亂發的男人,紅著眼眶衝了進來,渾身的力氣,嚇了安悅溪一跳。
靳傾墨連忙輕輕拍著她,回頭看去,不由得皺眉。
“秦深,你怎麼變成這副樣子?”
“她在哪裏?”秦深像是沒聽到他的問話,目光直直的看著安悅溪,格外滲人。
“誰在哪裏?”安悅溪懵然。
“林露露!”秦深咬牙切齒的說出這三個字,每個字都說出了百轉千回的味道。
安悅溪沉默了,看著秦深,想了想,才說道,“你惹露露生氣了?”
她原本吃了飯去找林露露的,因為林露露是絕對不會騙她的。
但顯然,看秦深的模樣,他們兩人肯定發生了什麼矛盾?
“要是惹她生氣,我也不這樣冒火。”秦深刨了一下頭發,整個造型更加的頹廢,“她一聲不吭的就跑了。”
“跑了?”安悅溪皺眉,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被她給忘了。
靳傾墨眼神一閃,看向秦深,“什麼地方都找過了?”
秦深頹然的點頭,這才看到他們的姿勢,這麼的親密,隻覺得眼睛都快被刺瞎了。
“我說,你們能不能分開,我現在可見不得別人秀恩愛,會忍不住破壞,讓大家同樂的。”
靳傾墨瞪了他一眼,柔聲對懷裏的安悅溪說道,“你別管他,看你眼睛都紅了,先到休息室睡一會午覺。”
安悅溪皺眉,最後還是進去了。
她以為會睡不著,畢竟心思本就亂,加上林露露又發生了事情。
可她一沾到枕頭,被靳傾墨的氣息包圍,很快就困意上頭,不知不覺得睡著了。
靳傾墨確認她睡著了以後,這才從酒櫃裏拿出一瓶酒,直接放在了秦深麵前。
“喝吧!”
秦深也不多話,直接倒在杯子裏,滿腔的憤怒被靳傾墨的態度梗在了喉嚨裏。
安靜的喝了半瓶,秦深便再也忍不住的抱怨,“傾墨,你是不知道,我這段時間對那個女人多好。就差把她縮小給帶在褲兜裏了。”
抹了下嘴角的酒水,他半睜著眼,“誰知道,她說去國外出差,現在居然連人都看不見了。全公司上下,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裏,隻說林總去開拓國外市場!”
一下把被子扔到一邊,他抓起瓶子就喝,“還把她那個繼母生的弟弟弄來掌管公司,顯然沒打算回來了。”
秦深真是一肚子委屈啊,他已經在想辦法說服秦老頭子讓林露露進門了。
好不容易,看到秦老頭子有一絲絲鬆動,卻不料被隊友給插了一刀。
他卻不知道,就是因為他這些舉動,才讓秦老爺子再一次找了林露露,她才會這麼快消失的。
看來事情果然嚴重了,靳傾墨沉思,“你沒調查過她的出行信息?”
“沒有,”說到這個,秦深更加鬱悶,“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怎麼辦到的,我一點信息都查不到。”
說到這,他一口將酒喝完,“看來這個女人是籌謀已久!”
秦深的神情迷茫裏帶著脆弱,靳傾墨再也看不過去,“秦深,你難道就沒發覺林露露身上的改變嗎?”
秦深茫茫然的看過來,想了半天,什麼都沒想出來,“什麼改變?變得更加狠心了?”
“林露露懷孕了!”靳傾墨真想敲開秦深的腦袋,看看平日裏精明的男人,怎麼一遇到林露露的事情就像是弱智。
不過,林露露也是本事,居然將身邊人瞞了那麼久。
說回來,也是秦深的觀察力太低,要是換作安悅溪懷孕,他肯定早就發覺了。
“林露露……懷孕了?”秦深舌頭就跟打了結,一句話說得磕磕巴巴,“什麼時候的事情?”
靳傾墨再也按捺不住的翻了個白眼,“這種事情你該問你自己吧?”
秦深傻笑,“也是,可她為什麼不跟我說?”
想到上一個孩子就被林露露給悄悄打掉,他猛地從沙發上跳起來,“不行,我要立即找到她,不能再讓她打掉孩子。”
“秦深,”看他要走,靳傾墨忍耐著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陽穴,“林露露不會打掉孩子,你先坐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去找她,而是回去找秦老爺子。”
“找那個老頭子幹嘛?”秦深翻了個白眼,隨即冷笑,“原來是他!”
怪不得靳傾墨老是跟他說,讓他跟秦老爺子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