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垂頭喪氣準備回家的時候,樓梯上傳來皮鞋的走路聲。
抬頭,看去,就看到一張媲美太陽神的俊臉。
那臉上揚起的笑容是那麼的暖心。
可,安悅溪皺眉,總覺得艾瑞克應該是板著臉的。
奇怪,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艾瑞克不是一貫都是這樣熱情開朗的嗎?
又不是,又不是……
又不是誰呢?
安悅溪想不到,就不算再想。
“小溪,”艾瑞克的聲音像是蘊含著陽光,穿透雲層站在她的身上,渾身暖洋洋,臉頰也紅了起來。“艾瑞克,你回來了?”
艾瑞克輕笑,“小溪,你就打算這樣跟我說話?”
頭發瞬間被揉亂,好像隔閡瞬間被打散,“艾瑞克,這次回來,你還會出國嗎?”
看到艾瑞克搖頭,安悅溪的眼睛亮晶晶的,就如琉璃,流露出幸福的色彩。
“小溪,我不走了。”艾瑞克看著她頭頂的黑發,語含寵溺,“今年,你就十八歲了。”
是啊,今年她就十八歲了,在外國就可以注冊結婚了。
安悅溪想著,心跳一聲比一聲急促,有些懷疑的看向艾瑞克,不知道他是不是這個意思?
艾瑞克的目光寵溺,含著深意的望著她,附在她耳邊,呢喃,“十八歲,就是成年人了,到時我送你一個驚喜。”
聽出他的言下之意,又看到艾瑞克爺爺回來,安悅溪害羞的跺腳,跑了出去。
不過出去之前,依然禮貌的跟艾瑞克爺爺打了招呼。
就在快跑出大門時,安悅溪回頭,還能看到艾瑞克站在窗前,眼裏的笑意比天上的太陽還要燦爛。
十八歲的生日,好像……好像也沒多少天了!
安悅溪嬌羞的捂著臉,回去撲在床上,傻笑!
很快十八歲的生日就到了,安悅溪換上公主裙,畫上了淡淡的妝容,正準備下樓,就聽到樓梯上傳來的雜亂的腳步聲。
“小姐,不好了!老爺子出事了!”
砰地一聲,門被推開,看著慌亂跑來的傭人,安悅溪心慌意亂,“爺爺怎麼了?”
“老爺子被氣死了!”
“氣死了?這是怎麼回事?”安悅溪抓緊傭人的手臂,“爺爺現在在哪裏?”
“老爺子在醫院,老爺跟夫人也在,也通知大少爺了。”傭人吃痛,卻沒有掙紮,連忙說著知道的消息。
“哪家醫院,我現在就過去。”安悅溪的心如墜冰窟,“到底出了什麼事,爺爺怎麼會被氣死?”
“是因為靳傾墨,他狙擊了安氏。”一道高大的身影慢慢走近,艾瑞克的臉露了出來,他心疼的拉住安悅溪的手,“別怕,還有我,我不會放過他的。”
可隨之而來的消息卻讓安悅溪措手不及,仿佛世界一夜變成黑白。
爸媽死了,就連哥哥現在也變成了植物人,這一切都是因為靳傾墨。
手不停的顫抖,安悅溪捂住嘴發出像野獸般的嗚咽。
她的身後,是淩亂的擺設,甚至還有人在罵罵咧咧的搬著東西。
“小溪,沒事,以後我一定會幫你把老宅給買回來。”艾瑞克像是天使,渾身散發著光芒,出現在安悅溪的麵前。
安悅溪的淚水終於洶湧而出,這一刻,容她軟弱在艾瑞克的懷裏。
隻許今天,明天開始,她要努力強大,她要讓靳傾墨也知道生不如死是怎樣痛徹心扉。
“小溪,嫁給我!”艾瑞克忽然一隻腿跪在地上,打開從褲兜裏拿出來的首飾盒,緩緩打開,鑽戒發出璀璨的光芒,“嫁給我,你的一切仇恨我來報。”
“還有,今天是你的生日。現在,還沒有過十二點!”
安悅溪的唇角緩緩揚起一個笑容,稍縱即逝,“艾瑞克,我願意,我等這一天等了一千多個日夜了。”
“不過,我的仇我要自己報,我要殺了靳傾墨。”
艾瑞克笑了出來,喊著陰毒,“放心,我會讓他付出代價!”
而後,他們便舉行了婚禮。
因為靳傾墨來勢洶洶,他們隻能暫時離開綿城,住在了一個莊園裏。
這個莊園裏有她最喜歡的玫瑰花,也有她最喜歡的葡萄和火龍果。
她跟艾瑞克生活的很甜蜜,隻是一直沒有孩子。
安悅溪遺憾,卻依然強大著自己,跟艾瑞克一起準備狙擊靳傾墨的公司。
可忽然,世界開始崩塌,所有的一切都會在了大地擼出來的猙獰的裂縫中。
她驚恐的喊著艾瑞克的名字,再一睜眼,卻發現黑暗的房間裏,隻餘下一盞昏黃的台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