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過年的，怎麼還發上火兒了？”
就在這時，老爺子在蘇錦的攙扶下，走了過來。
蔣南笙立刻對著老爺子鞠了一個躬。
“爺爺。”
我也跟著低下頭說了一句，“爺爺。”
“嗯，人都齊了，就開飯吧。”
老爺子的態度不溫不火，看不出來喜怒。
不過自從老爺子出來之後，蔣媽媽就不再說話了。
待老爺子到飯桌上坐好之後，我們這些其餘的人也都跟著坐了下來。
這回，我跟蔣南笙坐到了一起，而不在是麵對麵了。
蔣家吃飯的規矩，我是清楚的，老爺子不動，別人也不能動，並且飯桌上不能隨便說話。
所以氣氛還是和以前一樣，嚴肅又壓抑。
就在我們等著爺爺拿筷子，宣布開飯時，老爺子卻端起了一杯酒。
“今天啊，是新的一年的開始，我們家人，除了你們姑姑沒回來之外，活著的，都全了。
來，先喝一杯。”
老爺子說著，就把那杯酒舉了起來。
我們這些小輩，也都跟著把酒端了起來，等老爺子喝了，我們才跟著都喝了。
不過酒杯放下了之後，老爺子那張精神矍鑠的臉上，就露出了一個讓人很看不懂的笑容。
“南笙，北峰，爺爺這輩子啊，做了很多壞事，可能是報應吧，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唯一的兒子，也沒了。
但是老天還算是眷我，讓我有兩個孫子。
南笙，你奶奶活著的時候，就一直說，想看見自己大孫子，什麼時候能娶妻，什麼時候能生子，可是你奶奶沒福分啊，現在隻能是在天上看著你們了。
唉，南笙，爺爺今天還得跟你道個歉。”
此話一說，蔣南笙不由的就挺直了脊背，他不解的看著爺爺，但是卻什麼都沒問，而是依然安靜的聽著。
“南笙，兩年前，你跟伊楠剛剛在一起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我的意思是，就在她住進你家裏的時候，我就知道。
因為仇家太多了，我一直讓人暗中保護你們兄弟，所以不管是在我身邊的，還是在國外的，你們每天做了什麼，我都非常的清楚。
而伊楠的為人，對待那麼渣的前夫的母親的態度，讓我特別的感動。
她是個非常好的姑娘，隻可惜年幼無知，認人不清，所嫁非人。
對於你們兩個人的事情，我一開始的想法就是，這是孩子的事情，不該我去過問，隻要你們在一起能幸福，能開心，爺爺也就開心了。
但是後來，發生了那些事情。
南笙，你沒能保護好伊楠，我也沒能保護好。
可是她沒死的這件事，我知道，我卻沒有告訴你。”
聽到這裏，我的身子都是一晃，蔣南笙更是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爺爺，你知道伊楠沒死？”
“沒錯啊，我知道，並且我也知道她去了韓國，知道她改名換姓，知道她的心理醫生就是我們家的心理學博士，南英俊醫生，我還知道，伊楠因為拒絕了她們學校的理事長，而被公報私仇的，開除了。
伊楠啊，這個仇爺爺已經給你報了，那個理事長，被我找人揍了一頓，嗬嗬嗬嗬。”爺爺說著很得意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