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賣家帶買家,總共抓了二十多個人,但讓人遺憾的是,謝飛竟然不在。
提前收到風聲是不太可能的,這麼重要的交易沒來恐怕是被更加重要的事情耽擱了。
黃燦心裏是這麼想的,可他還是第一時間參與了提審苟富。
“謝飛呢?”黃燦坐在審訊室裏麵色冷毅。
“老子不跟狗條子說話。”苟富瞪了一眼黃燦,然後就把臉轉到一邊去了。
“狗哥,都這個時候了,你是打算一個人全抗了?”
“叛徒。”
苟富用這個字眼,黃燦真的覺得很搞笑。
他掏出一包煙,點了一根給苟富遞了過去,苟富想了想,最後還是接了。
“你說我叛徒,你跟謝飛就不是叛徒麼?黑龍堂的家訓是什麼?是不是早就讓狗吃了?蔣家待你們不薄,錢也沒少掙,你們販毒這不是吃飽了撐的麼”
黃燦說的不緊不慢的,但是眼睛始終都盯著苟富臉上的變化。
但是這樣聊天路線似乎並不能撬開苟富的嘴,黃燦揉了揉眉心,耳機裏麵傳來孟鈺寒的聲音。
“青邑,不行就先撤出來,這孫子得給他點顏色看看。”
黃燦聽著表情沒什麼變化,從容的站起來之後,就走到了苟富的麵前。
也沒管監控是不是開著,玻璃外麵是不是站著領導,伸手就捏住了苟富的衣領。
“狗哥,你最好跟我說實話,你別忘了你那小女朋友夢夢還在外麵呢。”說到這,黃燦邪笑著挑了一下眉。
“她什麼都不知道,我的事跟她半點關係都沒有。”一提到夢夢,苟富立刻情緒就來了。
“嗬嗬,我當然知道跟她沒關係,可你別忘了啊,我雖然是警察,但畢竟也混過三年,按不按照套路來全憑心情,你最好告訴我謝飛現在在哪,否則,我可不一定能幹出來什麼。”
這字字句句,屋裏記錄員都沒法寫了。
外麵站著的包括孟鈺寒在內的幾個警察全都臉色不好。
“頭兒,這不合規矩啊,哪有這麼審犯人的,這已經嚴重違規了。”一個警官說道。
“不行,我去把青邑拽出來,他這是當土匪當慣了,不知道怎麼當官兒了吧。”另一個年紀略大的警官說完就要往審訊室走,不過還沒動,就被孟鈺寒拽住了。
“稍安勿躁,再等等。”
隻隔著一層玻璃,外麵氣氛緊張,裏麵也不是那麼的好過。
苟富咬著牙,兩隻眼睛都瞪出來血絲了。
“黃燦,我艸你嗎,你敢動夢夢,老子做鬼也饒不了你。”
“那我就等著,等你變鬼那天,至於夢夢,哼……”
後麵的話黃燦不說了,就是曖昧的冷笑,他走回到椅子旁邊,拿起了自己的衣服,抬腳就要往出走。
眼看著他的手都要摸上門把手了,那被上了腳鐐手鐐的人終於是發出了一聲野獸般的低吼。
“我說,我說……”
原來謝飛是要來親自交易的,可是也不知道為什麼臨時接了一個電話,就急匆匆的走了。
至於去了哪裏苟富也不知道,不過謝飛和苟富早就商量好了,一旦出事,就會去一個地方彙合然後遠走高飛,那彙合的地點苟富也都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