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數月前,他被打入塵埃,母妃失寵,他被幽禁。
從天上到地下,便是傾刻間發生的事。
如今的元瑞,往日的鋒芒漸散,眸光中盡是為臣子的謙恭。
“後日便是父皇在法光寺的法會,父皇說了,四皇弟雖有過錯,但仍是皇家子弟,你可著素衣參加法會。”元佑道。
元瑞聽後無比激動,眼眶含淚,再次跪下:“兒子犯此大錯,理應萬死。父皇如此寬厚,兒子不孝,愧對父皇隆恩。”
“四皇弟,快起,你在府中種種父皇皆已知道,對你如今能改過自樣十分欣慰。”元佑扶他起來。
元瑞一臉感激的看著元佑,深深做了個揖:“父皇能讓我出府參加法會,這其中一定少不了太子為弟弟說話,臣弟在此謝謝太子。”
“你我兄弟,何必見外!之後望四皇弟繼續謹言慎行,讓父皇看到你的表現,放你出府。”元佑倒是很真切的道。
“是,臣弟謹記太子之言。”元瑞忙道。
他本想問元真現在如何?
他雖在幽禁之中,對外頭的事情卻略知一二。
自前幾日起,容南山和大皇子元真皆稱病不再上朝,也不去當差。與此同時,神機營派著大隊的人馬將容府和大皇子府圈禁。
更有消息稱,容正和容玉貞兄妹正被禁在神機營。
朝中大臣們心思浮動,他外公有極強的政治敏銳度,猜到父皇肯定是要辦容家了。
這幾日已經聯合不少大臣在寫折子,等法會之後,將一起參容南山。
而大皇子一派的臣子,如今都人人自危。不少出頭的臣子,還沒做什麼已經被控製圈禁。
如此一來,神機營一派的臣子皆不敢再妄動,生怕會引火燒身。
“我先走了,法會之日你可身著素衣在宮門前等候,隨著皇家的儀仗一同上山即可。”元佑並不多留。
“是,臣弟知道了。臣弟知道太子公務繁忙,不敢多留,臣弟送太子。”元瑞說著親自送元佑到門口。
元佑回頭看弟弟一眼,對他輕輕一笑,便上馬走了。
元瑞站在門口,四皇子府周圍父皇安插的眼線仍然未撤走,說明父皇仍不打算放他出來。
但能讓他參加法會,已經再好不過了!
他再也不要這麼沒有希望的被禁在府中,毫無出頭之日。
元佑為了法會的確忙壞了,好在有寧子玖幫手。
他在為容家的案子忙碌,竟還抽空幫著元佑安排法會的事情。
到了七月三十那日,如來佛金身已經鑄好,元佑和靜平在大雄寶殿中看著那如來佛金身,金光閃閃,佛光普照,十分威嚴。
“父皇和母後看到這佛像金身,定會高興。”靜平說。
元佑手束在身後,感歎一聲:“為了這尊佛像,你三哥我可是瘦了一大圈,你沒見我衣裳都換小了一個尺寸呢!”
靜平笑了!
“法會之後,我請三哥你到我府中做客,到時讓冬雪做幾樣你愛吃的菜,給你好好貼貼肉如何?”
元佑素來喜歡冬雪的手藝,他眼睛一亮:“那是再好不過了!”
靜平失笑,她這個三哥呀,一說到吃眼睛就發亮!
兄妹二人說著,寧毅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