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打算?”景和帝道。
“皇上是要打算向天下宣告元真私逃嗎?”
景和帝心頭一沉,自然不能。
皇子私逃,這會引起多大的猜測!古往今來,也沒有說讓皇子做通緝犯的,而且皇子為何私逃,私逃到何處?會不會牽扯同元真的身世來!
景和帝是最重皇室顏麵的,自然不能輕率!
“朕會宣告,大皇子染重病而亡,讓他跟容玉貞一起下葬。”景和帝道。
“那陵安呢?”
“……”景和帝此時還在憤怒之中,皇上一提到陵安,不免更覺得心塞。
“不如本宮親自撫養陵安吧!”皇後道。
“不可以。”景和帝立即拒絕,“你大病初愈,太醫也說你不宜勞累,不宜再撫養孩子。”
“那皇上是何安排?難不成將她安置在大皇子府自生自滅?”皇後道。
“朕會有所安排,皇後就不必操心了。”景和帝道。
寧子玖派去追寧華大軍的人,在次日早上才追到。
寧華看到寧毅的手信時,變了臉色。
他的寧家軍,治軍甚嚴,不可能混進一個陌生人而不知。
他立即派人整頓軍中,果然發現在步兵的行伍之中,少了兩人。
步兵的伍長來報,出發時那兩步兵還在,昨天夜裏休整時還在的,結果天一亮行伍中就少了兩人。
寧華立即派了兩隊騎兵,沿著官道附近搜尋。
他又想著子玖在信中說不能聲張,所以隻讓騎兵在官道搜尋有沒有可疑之人。其實心中已經斷定,這一夜過去,大皇子隻怕已經不知去向。
他立即又派信差寧子玖回了一封信。
此時大軍剛剛整頓完,容非正在收拾準備出發時,寧華身邊的一個小兵過來傳言,讓他即刻去見大將軍。
他立即過去,寧華站在一個小山坡中,手束身後,看向東方已經緩緩升起的太陽。
“將軍,請問有什麼吩咐?”容非問。
“昨日你兄長在東門菜市口行刑,被人劫法場。”寧華深深的看著容非。
容非心中十分吃驚,他說:“是何人劫法場?”
“漕運季家,好在子玖早有準備,令兄已在昨日被處決。”寧華道。
容非心情複雜,聽到兄長被處決,他心中更加不好受。
“但就在令兄被處決時,大皇子混入了寧家軍伍之中出了城。剛才我下令整頓軍中時,發現少了兩名步兵,正是在昨天夜裏不見的。”
寧華說這話時,看著容非,眸光審視。
“大將軍認為是我裏應外合,幫助大皇子出城?”容非問。
“子玖為了你的前程,費盡心思,我相信不是你這麼做。但是你昨天夜裏,可有發現異樣?”寧華道。
昨天夜裏?
他們行軍到半夜,後來就地紮營,他幾乎一夜未眠。
“沒有。”
“沒有?”寧華也覺得,大皇子就算喬裝成步兵,要離開隊伍,那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怎麼可能一點沒有驚動。
“昨夜休息的較晚,我一夜未眠,當真沒有發現特別異樣。”容非道。
寧華昨夜也隻是微微打了個盹,他還出去巡視,也沒有異樣。。
“這一路你要提高警惕,之後去了雪狼城,若是元真找你,你定要告訴本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