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靜平和皇後的母女關係已不同以往,皇後也不反感她問這些,反而能跟女兒談論這些。
“你覺得柳妃複寵,是因為你父皇與我吵架的緣故?”
“不然父皇為何還要寵幸柳妃?”靜平說。
“是本宮叫他去寵幸柳妃的。”皇後道。
“……”靜平看著母後,她知道母後對父皇已經心灰意冷,但也不應該叫父皇去寵幸柳妃啊!
再說,如今的父皇,還當真乖乖聽話了?
“前日,你父皇到坤寧宮跟我說話,說起了柳璉江做神機營指揮使一事。本宮順口一句,皇上該去玉章宮坐坐了。”
“你父皇突然就發起怒來,說了幾句陰陽怪氣的話。”
“……”靜平能想像母親說那話的語氣,必定是就事論事的分析建議。
而她越是如此,父皇必定越生氣。
如今父皇不去後宮,不寵幸其他妃子,肯定也讓後宮人心惶惶。母後是後宮之主,她對父皇早沒有期待,自然不願擔這個專寵的聲名。
“本宮隻好與他分析寵幸後宮的益處,他聽著更是生氣,立即拂袖而去。不過本宮的話他還能聽得進去,最後還是去了玉章宮。”皇後道。
“可是父皇複寵柳妃,對母後也無好處。”靜平道。
“傻丫頭,你母後我早已沒有爭寵之心。等你三哥的大子冊封禮一過,本宮打算為你父皇選幾個年紀輕,家世清白的女子充入後宮。”
“有了新人,你父皇就不會如此陰陽怪氣了。”
按理父皇和母後之間的事,她身為女兒是絕不能過問的。聽到父皇這麼說,還是忍不住歎息。
“你如今不必操心你母後如何?本宮在宮中數年,與你父皇夫妻數十載,如何行事本宮心中有數的。”皇後道。
“是,阿難知道了。”靜平扶著皇後。
寧嵐知道公主和皇後有話說,所以特意退下。
她也不好去別處,所以在園子裏隨意的賞花,賞著賞著有些心不焉。
皇後跟她說話,她以為皇後一定是對她有所囑托,比如如何擔起太子妃之責雲雲。
誰知道剛才說話,皇後卻問她:寧安,你似乎有心事,是不是覺得婚期早了?
她心中一驚,思量著皇後娘娘為什麼會這麼問?
然後福福身忙說:“婚期定的是有些突然,但寧安想太後和皇後娘娘如此安排定有道理,寧安並沒有覺得不妥。”
“你這孩子,實在是乖順過頭了,本宮真擔心,你若跟佑兒成婚後,會被他欺負。”皇後又感歎。
太子會欺負她?
太子倒不像是這樣的人,若他真的欺負自己,她也是沒辦法的。
“若是佑兒行事不著調,或者欺負你,你定要跟本宮說,本宮為你撐腰。”皇後道。
“太子為人直率,是坦蕩之人,臣女相信他定不會欺負臣女。”寧嵐回。
“這倒是,佑兒心地是沒得說的,隻是他輕狂肆意了許多年,需要人好好管束。你和他成婚後,盡管約束著他,他若不服約束,你來跟本宮說。”
皇後就怕她心中有壓力,才跟她說這些,讓寧安不必太緊張。
“是,皇後娘娘。”
皇後娘娘真的待她極好的,她要做好太子妃之責,不能辜負皇後娘娘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