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不能!不管元真是什麼人,他都是陵安的父親。
“你父親也會驕傲的。”容非道。
容非不想傷害這麼小的陵安,同時也希望在她兒時,她的父親仍是一個好人。
陵安抱著他,在他懷裏跟說話,撒了一會兒嬌。
容非必須走了,寧芷抱過陵安,讓姐姐去送他。
寧嵐送容非出蘭苑,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寧嵐心裏怦怦的跳,她說:“你的衣裳我已經讓春情收拾好了,待洗幹淨曬幹了給你送去。”
容非聽她說話就覺得心頭舒暢非常,又想她待自己如此細心,心裏更是感動熨貼。
“好,辛苦嵐兒。”
“我隻是囑咐一聲,倒不用做什麼。”寧嵐說,“你在天目街那兒住的可好?那些炭還夠嗎?”
“你哥哥也送了炭過來,根本用不完,我們一群大男人,倒不怎麼不懼冷。”容非看她的側臉,“我還有許多話想跟你說,今天隻怕不便,明後日,我再尋機會。”
“嗯。”寧嵐如今心滿意足,隻覺得跟他這麼說話,就十分高興,
容非頓了頓,他們還在蘭苑的院子裏,並沒有人。
他從懷裏摸出一個布頭,他打開那個布頭,裏麵是一對木簪子。
“這是我在飛龍城買的,雖然是木簪子,是老藝人手工雕的,雕的精細。”容非說。
寧嵐頓時臉一紅,她萬萬沒有想到,他還會買這個。
“雖未必戴得出去,但收著玩可以。”容非又說。
寧嵐臉紅極了,伸手拿過這兩個簪子,那簪子雕著芍藥花,花兒雕的別致又生動。
“我好喜歡……”她輕輕摸著花瓣,這對簪子,勝過任何珠寶。
“還有這個。”容非拿出隨身的短蕭,“這根短蕭看著雖是蕭,平時無事可以吹吹,裏麵有一個小機會。你按這一端的小圓頭,對象的也會彈出銀針出來。裏麵藏有六根銀針,可以射六次。”
“……”寧嵐怔住,她從他手裏拿過。
“這個可以用來自保,你定要貼身收著,以防萬一。”容非道。
他一直想給她的,卻不曾有機會。
“好。”她緊握住。
“我真的要走了,你不要送我出去,這府中怕是也有別人的眼線,現在不宜平白生事非。”容非道。
寧嵐一雙水眸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然後點點頭。
容非心中萬般不舍,還是大步走了。
這天下午元鈺落水一事迅速傳開了。
前麵元蕭落水,剛從生死邊緣中活過來,元鈺也跟著落水,而似乎都跟太子有關。
傍晚時宮中又有傳言,說太子的腿根本就完全殘了,無法康複。太子擔心自己的地位不保,所以才會處處為難其他皇子。
這個傳言先是在一些小太監在傳言,李全德嗬斥處罰了幾個多嘴的太監。
但是這個傳言,次日上午傳到了前朝,不少大臣已經暗自議論了。
當然元祺在下午差人往宮裏送信,說皇妃李氏再次懷孕了。
這是天大的喜事!
太後得知後十分高興,賞了一堆東西到二皇子府中。
景和帝知道後也極高興,照例也給了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