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她能忍耐其他人的冷言冷語;那麼麵對邢天岩,她卻有些按捺不住了,渴望解釋、渴望他別用這種眼神看待自己,但又該用什麼理由去說明一切呢?
‘呼……’長歎一口氣,她傻傻的望著邢天岩消失在走廊上的背影隻能黯然傷神了……
“行了,小嚴,差不多,可以吃飯了。”
點頭!收拾好了一切,蕭可研來到了下人們的飯廳,可隨著她一跨入大家就像是見到瘟疫一般,自動的讓開了一個大大的位置留給她。
嗬,表現的倒是真明顯!也許這群淳樸的人兒就是不善於隱瞞自己的喜怒吧。入座,吃著眼前的飯菜,隻聽女傭們那諷刺的聲音不絕於耳的傳來。
“哎呀,花花多吃點啊,今天被‘狗’給咬了,你可得好好補補。”
“就是的,咱們也得這樣啊,萬一哪天咱們也被‘瘋狗’咬了就不好了。哼……”
難受!壓抑!
這頓飯不能再吃下去了,也吃不下去了!放下筷子,起身,剛要離開,誰知,邢天岩卻出現在了下人飯廳……
所有人見此麵麵相覷,不解少爺怎麼會突然來到了下人飯廳?而且?少爺的臉色?……“少爺……”
“我問你們。今天是誰給老爺做的晚飯。”他冰冷的聲音帶著一絲鬼魅。女傭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搖頭表示不是自己。
而此時,站在原地的可研緩緩舉起了手。
“是你?”寒冰的眸子對著可研,他皺了皺眉,又將目光看向了女傭長:“是誰叫她給老爺做的晚飯!?”
怎麼了麼?發生什麼事了?邢天岩的語氣好像越來越冷,越來越陰沉,不好的預感,不好的預感,莫名地,可研的心髒‘咚、咚、咚’起伏感越來越強烈。
那坐在位置上的女傭長緩緩站起身:“少爺,是小嚴自己要求給老爺做飯的!”
什麼?不是女傭長的命令麼?她一臉不惑的看向了女傭長。
“那你沒有告訴她,老爺有高血壓、心髒病不宜吃口味重的和肉類?!”
高血壓?心髒病?原來邢老爺有老年病?!那女傭長為什麼告訴自己老爺喜歡吃……口重的……
明白了!明白了!她這是要害自己!該死的!本以為花花那件事結束了,女傭長應該出了那口惡氣,卻沒想到她還是不肯放過自己麼?!自己到底哪裏得罪她了啊!?
邢老爺的病情這個家裏人基本都知道,雖然他老爺子喜歡吃口重的以及肉類,可孝順的邢天岩非常嚴格的控製了父親的飲食,記得有一次老爺吩咐一個廚師給自己做了‘違禁’食物,叫邢天岩知道立馬把那個廚師開除了,於是這個家裏麵就再也沒有人敢給老爺子做‘違禁’食物了。今天蕭可研算是踩了一顆大大的地雷!
“少爺,說實話,小嚴仗著有您撐腰我敢說什麼?在我想給老爺做飯的時候她都已經做完了,我想提幾句,誰知她連聽也不聽,我自然也不敢說什麼了……唉……”女傭長委屈的歎息了口氣,愧疚的垂下頭:“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抱歉,少爺,我承認這次是我失誤,但是您也該理解、理解我的難處。”
“少爺!”女傭長剛把這話說完,另一位女傭就站了起來:“不是我說,這次根本就是小嚴想拍老爺馬屁,誰知道馬屁卻拍在馬腿上了。”
“是啊……是啊……”
當眾女傭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時候,蕭可研隻能一個勁的搖著頭,可不能言語的阻礙誰又會注意到她在喊冤呢?委屈的目光無意間注意到不遠處的邢天岩,隻見,他的臉色愈發暗沉……
氣氛瞬間陷入了寒冰,現在的蕭可研可謂成為了眾矢之的,無數人將譴責以及憤怒發泄到了她的身上,礙於言語的阻礙她又無法做出什麼有力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