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優雅、冷漠的邢天岩竟然還會有如此暴躁的一麵?坐在一旁的蕭琳娜險些看傻了。
“少……”來這個家裏呆了差不多三年的阿威很了解邢天岩是個怎麼樣的人,說一不二是他的風格,他一般不開口,但隻要開口這件事就再也沒有回頭餘地了,自知自己無論怎麼求都是無濟於事的,阿威灰頭土臉的走向了家丁房,收拾自己的東西從後門離開了。
阿威前腳剛離開,邢天岩掃了一眼站在自己麵前的可研便從電話架上上拿起了一張紙和筆仍在了茶幾上:“事情的過程!”
聽聞邢天岩類似於審犯人的疑問口氣,一直處於申請冷漠的她緩緩抬起了頭。
嗬,阿威不是已經說完了麼?他為什麼還向自己求證?不管這件事是真是假,其實都與他無關不是麼?況且,他要是不知道事情經過的話,又為什麼要那麼武斷的保釋阿威?!
彎下身,拿起茶幾上的筆簡單的寫了幾個字,擺放在了邢天岩眼前。
‘你為什麼要把阿威救出來?!’
清冷的雙眸一閃,他緩緩抬起眼簾:“現在是我在問你問題!”
握拳,猶豫片刻,她再度拿起了桌上的筆快速寫了幾筆。‘你回答了我的問題,我就回答你的問題!’
‘啪……’在邢天岩看到這幾個字後,冷漠的情緒仿佛一瞬間被點燃,憤怒的將桌上東西一掃而下,起身快步走到了可研麵前,雙手緊緊握住了她的肩膀:“在酒店裏勾引男人還不夠,現在連一個家丁你都不放過麼?!這是我家,不是你以前工作的地方!”
當他那刺耳的言語落下,可研凝視的雙眸瞬間瞪大。
嗬……他還是認出來了麼?‘這裏是我家,不是你以前工作的地方!’原來,他還記得自己以前當過陪酒女,並且服侍過他的事情,還以為他已經忘記了呢,嗬……
勾引男人?陪酒女?原來這就是他內心一直以來對自己的認知。就算這次的事情是阿威巧舌如簧,那和金發男人那次如此明顯的事情,自己都抱著孩子呢,怎麼可能去勾引別的男人?
還是說,在他心裏的自己就是這般淫蕩、不要臉的女人,根本連考慮都不用考慮,這些事情就應該是自己所為?
嗬……
既然如此,那他當初送自己去醫院、陪著自己送爸爸上路,這些舉動都證明了什麼?憐憫?還是說為了感謝自己這個曾經服侍過他的陪酒女?!
不要!不要什麼憐憫、不要什麼舉手之勞,如果沒有這些種種,或許自己根本就不會動情!
哈,要是他知道自己的第一次是給了他的,兒子也是自己跟他生的,他會不會連煜城都不認了呢?!
呼……
想到這,可研在內心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暗暗苦笑道;‘刑天岩,你如此討厭我,又為什麼來招惹我?!不!不!是自己蠢、是自己蠢,明知道跟他不可能有任何未來,還會對他動了心,諷刺!真是諷刺啊……’
不想解釋什麼了!也不想反駁什麼了。在這一刻她的心已經被深深的用利器割傷!
然而,同樣受傷的還有她的身體……
阿威留下的吻、雙手的觸感現在仍舊真真切切的可以感受,那種令人窒息的絕望,她不願提起,不願對任何人說,如果不是當時那個尋路的大爺,或許現在的她已經被阿威奸汙。
到那個時候,邢天岩也是這般不分是非黑白的了事麼?開除了阿威又如何?如果這件事發生在他親人的身上,他也可以這麼息事寧人?!
又或者……
在他心裏,一個如此淫蕩的女人就該得到這樣的懲罰呢?!如是這般的話,他大可以把這件事交給警方不去插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