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在北京拿著二百塊錢回家的那一天起,你他媽就已經不是我大哥了!”磊磊吼了一聲,拎著刀就向亮哥砍了過去,亮哥猛地一躲,隨後及其狼狽的就栽倒在了地上,床單頓時被磊磊劃了一道大口子。
“大哥,快走!”胖子看見我們這邊的人都拿著家夥,掏出隨身的卡簧刀,對著磊磊的身後就紮了上去,我上前一步,一棍子就砸在了胖子的胳膊上,他身子一沉,我反手又是一下砸在了他的頭上,冷磊反身一腳,我們倆幾下就把他給打倒了。
胖子倒下之後,其餘的人都開始拎著家夥向亮哥那邊衝,張琳一個女孩子,看見這個場麵一點都沒害怕,隻是眼神麻木的看著房間裏的這些人,亮哥站起來之後,舉著床頭櫃就向我們這邊扔了過來。
‘嘭!’
動作緩慢的鴨老四躲閃不及,一下就被砸倒了,磊磊跟著上前,一腳踹在亮哥的後腰上,對著他腿上又是一刀,我站在一邊,舉著棍子幾次想要上手,但都沒狠的下心,亮哥挨了磊磊一刀,反手一拳,就把磊磊砸到在了床上,一邊的老七助跑了兩步,蹬著牆跳起了兩米多高,手裏的棍子豎著就對亮哥劈了下去,亮哥側身一躲,抓著老七的衣領,對著他臉上連續四五拳,等他鬆手的時候,老七的鼻子下麵全都是血。
‘撕拉!’
磊磊拽著亮哥的衣服使勁扯了一下,兩個人同時倒在了地上,亮哥也反手抓住了磊磊,相互間拳拳到肉的就開始互毆,這時候兩個人糾纏在一起,我們手裏拿著東西,也怕誤傷到磊磊,所以根本就沒辦法插手。
‘嘭!’
亮哥抓住機會,使勁用磊磊的頭向桌子角上撞了一下,順勢就把磊磊騎在了身下,還沒等再次動手,一邊的老七掄圓了鎬把,再次砸了上去。
‘嘭!哢嚓!’
手臂粗的鎬把砸在亮哥的肩膀上,直接被掄斷了,亮哥也在這一擊之下,身子噗通一下倒在了地上,冷欣也拎著鎬把跑過去,對著亮哥的後背連續砸了四五下,跟老七一起把亮哥給按住了。
亮哥被老七和冷欣按著,身體不斷地掙紮,他咬牙看著我和磊磊:“艸你媽,你們都他媽反了!反了!”
我沒心情理會亮哥的叫罵:“高蕾呢!”
“韓飛,我他媽的瞎了眼,沒想到你也是個白眼狼!”
‘嘭!’
我終於壓製不住自己的怒火了,對著亮哥的臉上就悶了一拳:“我他媽問你高蕾呢!”
亮哥被我打了一拳以後,頓時安靜了,不可置信的盯著我看了半天,他才詭異的開口笑了:“韓飛,高蕾不見了,你害怕了,是嗎?”
“高蕾呢!”我大口的喘息著,隻剩下機械性的問著一句話。
“現在高蕾不見了,你知道著急,那你想沒想過,你拒絕了跟我回北京,我的心情,並不比你現在差到哪裏去?知道嗎?”
“操!”
我看見亮哥什麼都不說,拎起邊上的棍子就要再次動手,磊磊抓住了我的胳膊,對我搖了下頭:“源德不是咱們的地盤,快點走,一會真正能管事的人來了,咱們全都走不了!”
冷欣點了下頭,拽著亮哥就向外走:“對,先把人整回去,慢慢問!”
出了門之後,我們一路拉拉扯扯的,拽著亮哥就下了樓,隨後把他塞到了老二的車上,大家迅速離開。
一小時後,住所。
我坐在院子裏麵的棗樹下麵,一支接一支的吸著煙,院子前麵的小倉房裏麵,不斷地傳出沉悶的擊打聲,和亮哥輕微的呻.吟。
‘咣當!’
磊磊推開了小倉房的門,坐在了我邊上,用微微腫起的手掌,煩躁的點上了一支煙:“嘴太硬了,什麼都不說!”
“我去問吧!”我聽說亮哥不願透露高蕾的消息之後,撚滅了手裏的煙頭,起身向倉房走了進去。
剛一進門,我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亮哥赤.裸著上身,被吊在房梁的一根鐵管子上,腳尖勉強能點到地下,他身上的傷痕犬牙交錯,血把皮膚都染紅了,老七正握著一根棍子,氣喘籲籲的站在邊上,冷欣也在一邊,一臉的漠視。
鴨老四看見亮哥的樣子,眉頭輕蹙:“張宗亮,你好歹也是個社會大哥,怎麼能幹出來綁架女孩子,這種齷齪的事來呢,你要是但凡還有一點良知,還記著韓飛你們之間曾經的感情,就快把他的女朋友放了吧,你看看,他都急成什麼樣子了?”
亮哥滿臉是血,一隻眼睛也被封住了,表情十分猙獰:“你們這群小B崽子,等我出去了,一個都不會放過你們!”
‘嘭!’
老七聞言,上去又是一棍子:“張宗亮,就憑你這種人品,身邊連個肯為你賣命的兄弟都沒了,你拿什麼報複我?是用這張B嘴呀?還是用你在我六哥他們那裏誆騙去的錢?”
“嗬嗬!”亮哥不屑地看了一眼房間內的眾人,最終把目光停留在了我身上:“當初我之所以答應帶著你和磊磊混社會,就是因為磊磊敢下手,而你相對穩重,我一度認為,咱們哥幾個可以混的很好,可以博一個好的未來,但是到了北京之後,一切都變了,我承認,在以前的人生裏,我從來沒這麼酣暢淋漓的賺過錢,在巨大的利益麵前,我有點迷失自我、開膨脹了,可我從來沒認為過,磊磊你們會反我,我錯信了磊磊的忠義,也低估了你韓飛的膽量,不過想想也沒什麼,因為我一直相信,把你放在這個殘酷的社會上多磨礪幾年,你也能變成一個敢去衝鋒陷陣的小老虎,而且憑你的性格,隻要下手狠一點,會比磊磊更吃得開!”亮哥說到這裏,自嘲的笑了一下:“沒想到啊,我是真沒想到,你這麼快就磨練出來了,但是卻把手段,都用在了我身上,哈哈,造化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