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東哥語氣輕鬆的吐出了兩個字:“說吧,多少錢能讓你開口啊?”
邊傑一下就笑了:“你覺得我跟武哥在一起,會缺錢嗎?”
“有句話叫初生牛犢不怕虎,說的真挺好的,如果換了你大哥是李雲武在這裏,他絕對不敢這麼跟我說話!”東哥抬手彈了一下煙灰:“你能跟李雲武在一起賺錢,前提是你得活著,你覺得我聽不到我想聽到的消息,你能離開這裏嗎?”
‘刷!’
邊傑聽見這句話之後,頓時愣了一下。
“你們現在跟房鬼子混在一起,那想必對我們的恩怨應該比較清楚,那你一定也知道,我跟張弘文是什麼感情,現在小文都被掘墓鞭屍了,你是不是以為,我甘楚東真的沒脾氣呢?”
“……”邊傑聽著東哥的話,一聲不吭。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弘文墓地的事,是誰幹的?”東哥終於露出了一絲厭倦。
“我不能說,這些事從我口中傳出去,武哥不會放過我的!”
‘嘭!’
我衝上去,一腳就把邊傑給踹倒了:“你難道以為現在不說,今天我們會放過你嗎?邊傑我告訴你,咱們倆之間的關係,無論於公於私,都是深仇大恨,你別逼我折騰你!”
“殺人我不敢,但失手可備不住!”史一剛一邊說話,掏出卡簧刀就像前麵走。
這次東哥沒有阻攔,就麵無表情的看著麵前的一切,歎了口氣:“機會給過他了,既然不珍惜……廢了吧!”
“我來吧!”我看見真的要動手了,從史一剛手裏就把刀奪了下來,阿振挽起袖子也邁了幾步,他們倆直接把邊傑按在了地上。
“我以前也沒挑過別人的手腳筋,這還是第一次,如果紮歪了,你多擔待哈!”我跟邊傑對視了幾秒,故作輕鬆的笑著說了一句,其實這時候,我心裏早就已經亂打鼓了,如果打架的時候,在急眼的情況下,我也許敢紮別人幾刀,因為那個時候腎上腺素急速飆升,也不會考慮什麼後果,但是此時清清楚楚要對邊傑動刀,我反而有點不敢下手了,巨大的心理壓力之下,我握著刀的手心都是汗水,一直在磨磨蹭蹭的拖著時間,我心裏很清楚,準備動刀的我心理上都這麼緊張,邊傑的壓力肯定比我還大,畢竟二十左右歲的年紀,誰也不想殘疾一輩子。
我緩了幾秒鍾,給了邊傑一段用來跟自己心理抗爭的時間之後,握刀對著他腳踝的地方就紮了一刀。
‘噗嗤!’
一刀過後,邊傑的皮膚上頓時流出了不少血,我這一刀用的力氣並不是很大,也不是奔著腳筋紮的,而邊傑感受到疼痛之後,腿不由自主的就抽搐了一下。
“不好意思啊,還真歪了!”我尷尬的看著邊傑,活動了一下手腕,第二刀猛然而至。
‘叮!’
邊傑下意識的一縮腳,我一刀就紮在了水泥地上,看著我抬起來的刀,邊傑腦門上全是冷汗:“歪脖子!是歪脖子幹的!”
聽見邊傑開口了,我滿意的笑了笑,手上的動作也隨之停下。
“歪脖子,房鬼子那邊的人?”
“對!”邊傑開口說話以後,臉上也沒有了那副抗爭的表情,很頹廢的點上了一支煙:“在昨天之前,我們並不知道扈濰是房總的人,隻是提前接到了消息,說是會在張弘文忌日那天,有所行動,但具體時間幹什麼事,武哥從來沒跟我說過,就在辦事的當天上午,扈濰忽然帶著人找到了我們,說打算砸了張弘文的葬禮,扈濰說完這個提議之後,大家都挺驚訝的,武哥也跟扈濰說,這個做法太危險了,可扈濰卻說,砸張弘文的靈堂隻是個幌子,它的主要目的,是為了抓住你!”邊傑看向了東哥。
東哥皺著思忖著邊傑話語的可信度:“你繼續說!”
“扈濰說,盛東既然要給張弘文舉辦祭日,那一定就會大張旗鼓的辦,所以你們的核心成員一定都會出現在酒店裏,即使有沒到場的,那等我們兩家合夥去酒店鬧事之後,外麵的人一定也會火速回援,而你一定會去張康家裏接他,不會那麼早的到會場,所以去靈堂鬧事,就是為了把盛東的人全引過去,讓你身邊空了!”
聽完邊傑的話,大家都是一身的冷汗,我回想了一下當天的情況:“不對啊,當時在酒店的時候,我記著你們是一起出現,在中途才分出了一撥人去公司的!”
“沒錯!”邊傑毫不猶豫的點頭:“這跟我們的原計劃不一樣,在扈濰的計劃裏麵,去盛東公司的人應該跟砸靈堂的人同時行動,而這個被選出來去盛東公司的人,就是我!”
“那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酒店裏?”
“我們跟扈濰交談的時候,他說房總提出了一個要求,必須把張弘文挖墳掘墓,挫骨揚灰,扈濰也覺得這個方案挺好的,因為這樣可以激怒你們,最開始,他是讓我們的人做這件事的,但是武哥沒有同意,誰都知道,去動張弘文墓地的人,會在瞬間就攪進這個泥潭的最中央,武哥說我們隻是幫忙的,這種拉仇恨的事,我們不幹,當時沉默了十多分鍾,扈濰那邊的人,也不怎麼願意接這個活,他們倒是不怕得罪你們,但都覺得挖墳掘墓這種事有損陰德,最後冷磊說他要去,但是扈濰沒放他走,我們正說著的時候,張仕嘉手下那個叫歪脖子的人就來了,聽說這件事沒人去,他一點都沒猶豫就答應了,然後扈濰就讓他帶著人,去了墓地,然後帶人埋伏你們,可惜,你們知道的晚了一些,歪脖子也就沒起到該有的作用……安排完了墓地的事,大扈濰就讓我們出人去盛東公司抓甘楚東,但武哥仍然拒絕,因為就算成功綁到了甘楚東,我們也會引來你們的報複,當時扈濰就急眼了,說兩家既然合夥辦這個事,我們前怕狼後怕虎的,一點合作的態度都沒有,吵了半天,武哥也隻好無奈答應,所以這個事就落在了我頭上,後來扈濰還說,跟萬佳合作的人絕對不會吃虧,誰帶隊去抓人,他們那邊出十萬塊錢,還有你們修路的工程那邊,給五萬,去修路工地的是冷磊手下的大樊和二樊哥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