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佛門欲度有緣人(1 / 2)

袁千山聽慧行和慧色說靜儀主持不會同意他移植蓮花,隻會送他蓮子,或許可以培養成蓮花。他略一思量,也覺有理,便說:“如此我便直接去向靜儀主持求些蓮子帶回去培育吧,我一定悉心照料。”慧行看了看慧色,慧色說:“那就祝施主能培育出蓮花,看見蓮花能消解煩惱。”袁千山點了點頭。眾人又在池邊站了一刻,便回無遮殿去了。

袁千山去向慧見說自己想要向靜儀主持求些淨池的蓮子回去培育,慧見依舊讓他到無遮殿等候。他回到無遮殿,見幾人都在靜坐。他便在姐姐後麵坐下。慧色轉過身來,對他說道:“不知袁施主能不能幫我給醉月樓的一個歌舞姬送句話。”他看了看慧色,說:“當然可以,要帶什麼話?”慧色便說:“勞煩袁施主給醉月樓的林妙兒施主送話,就說師父請她月中之後入寺詳談。”袁千山聽了,說道:“小師傅放心,話我一定帶到。”慧色看了看他,說道:“也未必要勞煩袁施主親去,也不急於一時,袁施主順便安排即可。”袁千山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小師傅放心。”幾人又靜坐了約有一刻鍾,慧見來到無遮殿,將一個小布袋交給袁千山,說道:“師父說淨池蓮生於清淨地,望施主脫離欲念,蓮花自會開放。”袁千山聽了,拜謝道:“多謝主持師傅,多謝慧見師傅。”

時辰不早,袁家姐弟就此拜別了寺內眾人。慧音看了看慧行和慧色問道:“袁家姐弟經常來寺裏嗎?”慧行答道:“千裳自十三歲起每隔三五日便會上山來般若堂學經,我們之間多做交流,故較為熟稔。”慧音聽了,問道:“慧色師妹和慧行師姐一起學的經嗎?”慧色說道:“是一起學,學的內容卻不同,我是從識字開始學起的。”慧音又笑問道:“那我可有機會與你們一起學嗎?”慧行答道:“我們即一同行止,自然是一起學,寺內每半月輪換,半月值守後下山化緣,再半月便可在般若堂,戒律堂,藏經閣或自找處所參悟學習。”慧音聽了點了點頭,又問道:“藏經閣是不是不能隨意進去?”慧行道:“那裏隻是鮮有人去亦未安排值守,你若想去也可,隻是其內都是些未翻譯的經書,般若堂中都有譯本。”慧音又問道:“那若是能讀懂,是否還是應該去讀原本?”慧色聽了說道:“依我觀之,欲解真意,需多多參想,原本譯本差別不大。”慧音有些驚訝,問道:“慧色師妹能讀懂原本?”慧行說:“她因在寺裏長大,是學過梵文的。”慧色說道:“我並不精通,語言終是交流之用。”慧音笑道:“梵文梵語是佛教正宗,慧色師妹在世人眼中可算得道高人了。”慧色聽了,連連搖頭,說道:“真正的道不會被語言束縛阻隔,我們修行者亦不必自建樊籬。”慧行也說道:“師父亦不鼓勵大家學梵文,因為傳世經書多已翻譯,而佛祖早已入滅,正宗不在語言,而在教理。佛祖出生之地亦早受開示。”慧色又說:“若是有誌去找不傳世的經文,倒是另當別論。”慧行聽了,微微一笑,慧音問道:“慧色師妹有此誌嗎?”慧色答道:“我自覺聞得的正法已夠我修行,並未生出此誌。”慧音點了點頭,想到:“我們終是女子,確實不該有此誌。”

當日如常,第二日天空有些陰沉,點點滴滴的下起小雨來,到了下午,袁千山卻又上山來了,慧心和慧見看他獨自冒雨上山,也有些不解,他對兩人略施一禮,問道:“慧色小師傅今日可仍在無遮殿值守?”。慧心點了點頭,他便急匆匆的向無遮殿走去。慧心和慧見對視一眼,都見對方也是滿臉疑惑,便又望了袁千山的去向一眼,想著看來需要問問慧色才能知道原委了。袁千山去到無遮殿,見慧色站在一側,他忙走過去見禮道:“慧色小師傅。”慧色見到他也有些驚訝,觀他麵色有些慌亂,問道:“發生了何事?”袁千山說:“我今日打發人去醉月樓傳話,他回來告訴我見不到林妙兒,打聽緣由說是林妙兒已經許配給沈五爺做妾,四日之後便會過門,不便見客。”慧色聽了,思索了一刻,問道:“這醉月樓還管歌舞姬嫁娶嗎?”袁千山想了想,說道:“不是都管的,隻是一般的雇傭契約書上,都會有雇工不得單方解除契約的條款,若是違反需要賠償雇主,醉月樓也大概如此吧,一些出色的歌舞姬最終大都是賣給人做姬妾。”慧色想了想,又問:“這沈五爺是什麼人。”袁千山聽了慧色此問,冷哼一聲道:“是那沈家公子的親叔伯,不過早就分了家,出了名的好色之徒,家裏姬妾成群,還多眠花宿柳。”慧行看兩人在一側說話,也走了過來,聽到袁千山後麵幾句話,眉頭一皺,問道:“在說什麼人?”袁千山對慧行施禮,慧色答道:“在說沈五爺,之前來求見的林妙兒施主突然要許配給他做妾。”慧行問道:“林妙兒施主可是你之前說來求見師父,有意出家修行的那位施主?”慧色說道:“正是。”慧音見幾人在說話,略一思索,並未聚過去。慧行眉頭皺起,慧色想了想,又問道:“醉月樓不是演出歌舞的地方嗎?也能留宿嗎?”袁千山看了看慧行,便答道:“醉月樓是鎮上最大的消遣之地,早場多評書,午場多戲曲,夜場多豔舞,雖不是經常,卻也難免有人留宿。”慧行聽了,問道:“那這位沈五爺什麼時候留宿過醉月樓可能打聽的到?”袁千山看了看她,說:“自然能打聽的到。”慧色略一沉思,說道:“不論是何緣由,還是需要問問林施主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