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二爺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可讓他更崩潰的還在後麵。
他正打算坐起身來，可動了動胳膊卻發現，自己的懷裏有著溫香軟玉……
他的大腦像是死機了似得，當即就愣在了那，好半天才低下了頭，瞧見了孔素素那張臉。
孔……素素？
程二爺的呼吸赫然一滯，將被子朝下一拉，看著她身上斑駁的青青紫紫，好半天沒緩過神。
就在這個時候，孔素素也嚶嚀了一聲，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的柳眉輕輕擰著，身子動了動，卻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二爺……”她有氣無力的喚著。
程二爺還愣在那。
孔素素輕咬著嘴唇，艱難的坐起了身，“昨天……昨天你喝多了，紀南把咱們送了回來，你吐的一身都是，我給你洗了個澡，然後你就……”
說著，她的眼淚簌簌的掉了下來，可麵上卻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沒有關係的，二爺，你就當是找了個小姐吧，我……我也不會纏著你。”
孔素素一口氣說完了這些，直接就下了床，可她實在是高估了自己，腿軟還疼的不行，一下子就跌坐在地，狼狽不堪。
還是沒忍住，孔素素哭了出來。
程二爺的內心煩躁不堪，像是一團團亂了的毛線糾纏在了一起似得。
他究竟都做了些什麼啊？
他竟然把孔素素給……
床單上的那抹鮮紅，更是代表著身為一個女人重要的東西。
程祁反手就給了自己一個巴掌。
啪的一聲，尤為響亮。
孔素素回過了頭，慘白的小臉上帶著疼惜，“你這是做什麼啊？你別打自己，昨天晚上……就當沒發生過。”
程二爺怎麼可能當沒發生過？
是他對不起孔素素。
明明不喜歡，卻還是要了她。
他怎麼就……管不住自己了？
程二爺越想越煩，整個人都快炸掉了。
孔素素吸了吸鼻子，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我……我先走了……”
“你去哪？”程二爺可算是說出了一句話，隻是聲音十分沙啞。
“去……去找個屬於我的地方。”孔素素小聲說。
程二爺閉了閉眼睛，再度睜開的時候，眼睛裏頭好像有什麼東西變了，他一拍身邊的位置，冷冷的道：“過來。”
孔素素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磨蹭著坐了過去。
程二爺扯過床上的薄被，披在了她的身上，“現在還沒到夏天，你光著身子，會凍著的。”
“二爺……”孔素素的眼淚簌簌的往下淌。
程二爺伸手抹去了她臉上的眼淚，“你哭什麼？有什麼好哭的？”
“我……你……你不用勉強的，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孔素素說。
程二爺沉默了一瞬，“我們試試吧。”
“啊？”孔素素懵逼的看著他。
程二爺幾乎是用盡了渾身的力氣才重新重複了一遍，“我說，我們試試吧。雖然我不喜歡你，但我畢竟和你發生了那……個事情，而且你還是第一次。你是個好女孩，不能因為我喝醉而犯下的錯誤，而讓你承擔後果。”
“二爺……”孔素素委屈的咬緊了下唇，“我不想讓你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