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陽。”她突然冷冷打斷我,“三年前我並不知道你坐牢的事,本來想好好彌補你的,但你竟然想對我……嗬嗬,你說你跟那些人有什麼區別,不也是個強x犯麼!”
說著,她抬腳往外走去。
“強x犯”這三個字重重戳在我的心口,我憤怒地死死拽著鐵欄杆:
“白薇,你她媽搞清楚了老子睡你了嗎,昨天晚上老子睡你了嗎,你他嗎的忘恩負義就算了,還恩將仇報!”
“強x未遂足夠你再多坐幾年牢了。”
白薇踩著高跟鞋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我像一頭憤怒的野獸,一遍又一遍地咒罵這個女人,同時也在罵自己煞筆透頂,為什麼要救她,還不如讓那兩孫子輪了她。
接下來的每一天每一夜,我都蹲在拘留所裏,痛苦而絕望地等待最後結果。
整整十天後,我終於盼到了苦苦等待的那一刻,警察對我再次提訊,重新對了一遍筆錄之後,給了一份文件讓我簽字。
然後告訴我,他們抓到了雷雲寶和他的同夥,那兩人招了,我洗脫了嫌疑,不但可以走了,還會得到見義勇為表彰,並獲得一筆現金獎勵。
我沒要錢,坐上出租車直奔公司。
我要找白薇算賬!
要讓這個女人得到她應有的報應,不惜一切手段!
可我到了公司一問,白薇已經帶著項目組去泰國了。
我也被解雇了,理由是無故曠工。
我直奔最近的一個公安分局,在出入境管理外麵找了個人,多花了八百塊錢,讓他幫我加急辦個護照。
故意傷害這種普通的犯罪記錄不影響出國,完全可以辦得下護照,花錢隻是想速度快一點而已。
三天之後,我拿到了護照,把五千人民幣換成泰銖,帶著之前拿到的白薇助理工作證,坐上了飛往清邁的航班。
落地已是夜晚,辦好簽證後,我給自己之前記下的四個酒店逐個打電話。
上班那兩天,我翻看了項目組去泰國的行程安排,知道公司的目標客戶是一家大型紡織企業,還知道項目組有四個備選的入住酒店。
憑借熟練的泰語和自己特殊的身份,我問到了項目組入駐的酒店,在酒店前台出示了自己的護照和工作證,還問到了白薇的房間號。
夜裏十點多,我敲響了白薇的房門。
“Who is it?”白薇用英文問了一句。
“方陽。”我冷冷地回答。
裏麵陷入了安靜。
“給你一分鍾,不開門的話,我就把你的事鬧得全世界皆知,三年前的,還有半個月前的,我會在酒店樓下痛罵你,還會到那家紡織企業去曝光你,我可以百分百保證你拿不下那個單子。”
“你要幹什麼?”白薇的語氣同樣很冷。
“談。”
“我前幾天就接到了國內警察打來的電話,知道那天的事不是你幹的,也知道你不是雷雲寶的同夥,是我誤會你了,我向你道歉,也很感謝你,但……我們之間沒什麼談話的必要。”
“你還有三十秒。”
裏麵又陷入了沉默。
我倒數到三的時候,房門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