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文藝在廚房冷冷的看著門口。
魔方若無其事的繼續做事,見錦悅進來,他微微抬頭看了錦悅一眼,連招呼都沒打。
錦悅也習慣了魔方的目中無人,她隻淡笑著走到文藝麵前,柔聲說:“春妮姐姐這又是要做什麼好吃的?”
“就是後院有隻雞不聽話,自己沒雞崽子,就總是去欺負別的小雞仔,我看著可恨,就將它殺了,剁碎了來爆炒青椒童子雞,錦悅王妃若是有興趣的話,也可以留下來吃飯,我告訴你,這世界上,越是歹毒的東西,味道越是好,我就喜歡殺毒物,剁毒物,吃毒物!”
文藝一番平淡的話語,弄得錦悅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竟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今日錦悅王妃怎麼這麼有空來我這一畝三分地?”文藝陰陽怪氣的問。
錦悅氣的臉色發白,卻不得不笑臉相對,“沒什麼,就是想來看看,我們袁家的家仆,在春妮姐姐這裏做事,可還討喜?”
“喲,魔方公子,你原來是袁家的家仆啊,我一度以為你是食客呢,你這麼好的手藝做家仆可惜了,我幫你贖身,你來給我家夜一凡和夜雪純當夫子好了,我看你言談頗有趣,教孩子們應該也讓他們很開心呢?”文藝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魔方。
這……
錦悅沒想到,文藝竟在這時候挑撥離間,氣的渾身發抖。
魔方冷冷的睨了錦悅一眼,淡聲說:“錦悅王妃大約沒搞清楚,我魔方雖然在你袁家住著,可我既不是食客,更不可能是家仆,我隻是與令尊切磋演算之術,若是錦悅王妃覺得我在袁家住著,就是你家家仆的話,那我不幹了!”
“別別別,我家小姐隻是一時口誤,說錯話了,魔方公子是國舅爺請來的貴客,一般的食客可怎麼能比呢?”吳嬤嬤見狀,連忙打圓場。
文藝笑,“我好歹說魔方公子是食客,可錦悅王妃說的可是家仆喲,吳嬤嬤你是耳朵不好,還是有點傻?”
“奴婢年紀大了,耳朵不好,還請公子見諒!”吳嬤嬤這個時候也隻能打落牙齒活血吞!
嗬嗬!
文藝冷笑。
魔方繼續手裏的工作,一邊做事一邊說:“勞煩錦悅王妃還是到國舅爺麵前,將這話說開了才好!”
“你別得寸進尺!”錦悅沒想到,魔方居然想讓她道歉。
吳嬤嬤見狀,拉住錦悅說:“小姐,你說過要聽話的!”
錦悅前一段,因為太後的事情,才被袁家冷落許久,好不容易關係修複如初了,若是將這魔方逼走,隻怕她日後回家都困難。
其實,錦悅已經隱隱知道,在父親眼裏,她不過就是爭權奪利的棋子一枚,僅此而已。
“哼,我會去同父親道歉,今日得罪了魔方公子,還請公子見諒!”錦悅說罷,氣衝衝的走了。
錦悅從東苑出來後,就拉著吳嬤嬤回了柱國府。
“父親,女兒覺得這魔方跟陽春妮之間一定不簡單,您可要小心他呀?”錦悅一進門,就劈裏啪啦的說了一堆。
國舅爺冷冷的放下茶盞,淡聲問:“你為何有這疑問?”
錦悅便將發生在東苑的事情跟國舅爺說了一遍,國舅冷哼,“你還有臉說,讓陽春妮有機會挑撥離間,還挑撥成功,那魔方是何許人也,豈是你能任意欺辱的,你若是真將人給我弄沒了,我為你是問!”
“父親是覺得一個下人,比女兒更重要麼?”錦悅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國舅爺將茶盞丟在錦悅麵前,厲聲道:“那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麼,魔方他是帶著任務去的,你能否獨大,就看他今日一擊,人家幫你助你,你卻耍大小姐脾氣辱沒人家,錦悅啊錦悅,為父此生自命不凡,卻為何偏偏生了你這麼個愚蠢的女兒呢?”
這也許是國舅爺對錦悅說過最重的話了。
錦悅委屈得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反正我已經將我的話說到了,父親若是覺得我隻是無理取鬧,那便繼續這樣吧,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幫我除掉陽春妮,其實也隻是為你自己而已,你說為我,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