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擒虎看著這個手拿一把繪有楓葉的油紙傘,身著一襲紅衫的姑娘,道:“姑娘你好生奇怪,尋常人見到裴某這般情況,不僅不敢接待裴某,甚至早就驚慌失措的離開了,可姑娘不僅不害怕,反而還笑了出來,難道你就不怕過了今晚,長安城就隻剩下一片廢墟?”
公孫離也不在意,道:“怕?我怕什麼,我隻是笑你不懂規矩!”著,又嗤嗤的笑起來:“還有,就你這一百兩銀子,想讓我跳舞可不夠!”
公孫離故意擺出高傲的樣子,斜眼看著這個滿身是血但又土裏土氣的青年。
裴擒虎聞言,先是一愣,然後緊接著情緒就低落道了極致,聽眼前這個少女的話,自己的血汗錢分明是省下來了,但他就是高興不起來。
既然如此,裴擒虎也不再多言,轉身就欲離開。
公孫離看著頹喪的裴擒虎,他的眼裏是那麼的痛苦,心裏似乎是受到了觸動一般,將他叫了下來。
“喂,那個誰,你先別走!”
裴擒虎轉過頭。
公孫離繼續道:“要不要和我打個賭!”
“賭什麼!?”
“好,如果你要是能夠猜中我三件事,那麼我就為你跳舞,如果我猜中了你三件事,那麼你就得交出銀子。”完,公孫離嘴角微微上揚:“如何?敢不敢和我賭這一局!?”
“怎麼不敢?”
很快,兩人就在房屋中間的酒桌上坐了下來,而公孫離也為他備好了隻有那些王公貴族們才能喝得起的酒。
裴擒虎喝了一口酒,道:“你是一個女人。”
“噗。”公孫離差點一個沒忍住,將口裏的酒吐了出來。
“你和我都是同命的人罷了,不過好在現在你過得還算是不錯。”裴擒虎完,酒停了下來。
“完了?就這兩句?”公孫離笑了笑,道:“看你的也沒有錯,那就勉強算你是對的吧,該我了”
“你心裏很憤怒,看樣子應該是與之前的魔種入侵有關,所以我猜,你應該是一個守城的將領對不對?並且看你這打扮,應該不是長安人士才對,你應該來自關外。”
裴擒虎愣愣的看著公孫離,他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打扮極其妖嬈的女子,竟然會有如此細膩的心思。他點點頭,表示公孫離的,並沒有錯。
“看來我們現在是一比一平了。”公孫離笑道:“不知大人你還猜出了什麼?”
“我猜姑娘你眼眸含春,想必應該是有喜歡的人了吧。不過也對,像姑娘這樣的身份,每能夠見到的王子王孫數不勝數,遇上一兩個人,然後動了情,也不過是很稀疏平常的事情。讓我猜一猜,尚書府丁敏秀的獨子丁翠山,身家好,人品樣貌樣樣出眾,他應該是人選之一,還有一個嘛,那就是程老千歲家的程鐵牛!”
一提到程鐵牛,還沒等裴擒虎完,公孫離就笑了起來:“怎麼可能是那個呆子,大人你也不用亂猜了,我的確有喜歡的人,但並不是他們。”
“哦?”裴擒虎一愣,“除了他們倆,在朝的官員家中,我還真沒有覺得還有誰能夠配得上姑娘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