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柔晶站在特勤組總部的前廳,魂魄卻像還在東京。
她想起她和其他人等在地麵上的時候,眼看著鳳九淵抱著羽思飛跑出了‘審判者’總部大樓,兩個人渾身都是血,羽思飛的胳膊齊肩沒了一隻,鳳九淵嘴裏還在不停向外湧著血。但看到自己的時候,鳳九淵還是衝自己笑了笑。“趕緊走!”說完這三個字,鳳九淵就昏倒在自己腳下。
她想起在回來的飛機上,臉色蒼白的鳳九淵看著自己微笑。“你很像我以前認識的一個女孩子。”鳳九淵微笑著對自己說。
她知道那些微笑的含義:我沒事,不要擔心。
可是,他真的沒事嗎?這個儒雅隨和但卻異常堅定的男人,就像活過一千年似的。那是怎樣的一種深邃啊!
“這次如果你真的沒事,我要和你在一起。我要探究你有怎樣的秘密,讓你能夠這樣不同尋常!”雪柔晶暗暗的想。
忽然,一陣腳步聲伴隨著一股熟悉的氣息從後廳傳來。
“九哥!”雪柔晶的魂魄瞬時歸位,兩眼滿是期待和驚喜。
後廳裏閃出的是王曉亮的身影。
“怎麼……是你?九哥呢?”雪柔晶萬分驚詫。
王曉亮走到雪柔晶麵前,輕輕的搖了搖頭:“九哥已經不在了,臨走前他把他的元神轉給了我。現在,他活在這裏。”王曉亮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看著雪柔晶瞬間失去神采的雙眼,王曉亮又說:“你不要難過,老九這輩子值了。我會把所有有關他的事講給你聽。”
這句話終於讓雪柔晶有所期待,她淚眼朦朧的衝王曉亮點了點頭。
諸葛雲見到該到的人都齊了,就讓醫護人員把羽思飛推出來。
半躺在一張移動病床的羽思飛由於失血過多而臉色蒼白,身上裹滿了紗布,但右臂斷臂處還能透過紗布看到殷然的血跡。
“思飛,你怎麼樣,能夠說話嗎?”諸葛雲關切的問。
羽思飛點了點頭,眼睛裏沒有任何頹然的神色。“我可以。”羽思飛的聲音低沉但清晰。
“事關者大,那就辛苦你了。前麵的經過我們通過賭鬼和悠悠他們已經了解了,你從你們下去之後講起就可以。如果感覺疲勞可以隨時停止。”諸葛雲歉然說道。
羽思飛再次點點頭,開始了她的講述。她把眾人下去之後看到的情況,還有菊地雄彥和牙神千兵衛的對話,及牙神千兵衛對他們腹語的內容都講了一遍。
諸葛雲和肥波驚詫過後都在沉思著。
“那個少年,有什麼特異之處嗎?”諸葛雲沉思片刻抬頭問道。
“剛看到他時,他就是個普通的,平凡的少年人,似乎對一切都一無所知。他說,他的名字叫‘夜星’。”羽思飛一邊講,一邊陷入了回憶裏。
她回憶起牙神千兵衛一聲暴喝:“出手!”之後,他自己率先拔刀,帶出一股刀罡劈向那個少年。而牙神千兵衛身側的吸血伯爵則一展披風飄向坐在少年身側的有我先生。另外的馬庫斯等三人則一齊出手攻向菊地雄彥。
羽思飛和鳳九淵、陸飛魚、刑鬼、霍青衣、猛獁則按照牙神千兵衛事先的叮囑一齊出手攻向那個少年。
但羽思飛明顯感覺到,鳳九淵等其他人和自己一樣,出於都對眼前的狀況的不解,加上對方是個十幾歲的少年人,因而都沒有使出全力,每個人都使出了四到六成的功力不等。
“很快我們就知道,第一擊沒有全力施為是個重大的錯誤。”講到這裏時羽思飛的語氣裏第一次閃出一絲懊悔。
有我先生散去籠罩在他和少年周圍的氣場,去和吸血伯爵周旋。
牙神千兵衛的刀仿佛由幽冥劈來,完全不見行刀的過程,刀已在少年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