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洗手間,海小閔強打起精神,走向一屋子焦慮不安的人,體貼的安慰了海家二老和喬父。
萬幸當時裝滿硫酸的瓶子扔的力度不夠,台上的人反而受傷較輕,除了喬天麒,大家都安然無恙,聚在會場專門安排的客房裏。
很快,唐宣也趕到了。
唐薛寧把海小閔往他身上一推,誇張的描述當時的情況多麼驚險:“……哥,你不知道,小閔差點就被毀容了,最關鍵的是,凶手也沒抓到,不知道還會不會伺機作案,保護小閔的重任就交給你了!”
海小閔簡直哭笑不得,暗地裏揪著唐薛寧腰上一擰,磨牙:“你這死丫頭還敢明目張膽一點嗎?”
沒看到喬叔眼睛都要在她身後盯出窟窿來了?
唐薛寧小腰妖嬈一扭,嬉皮笑臉的躲開:“怕什麼,解除了婚約,大家都是自由身,投入下一段感情理所應當,放心吧,就我哥這體格,就算拿來擋硫酸也比某人擋得嚴實!”
她這什麼都敢往外說的豪放性子,也就是一個唐宣能治,可眼下後者卻破天荒的沒有吱聲。
回頭一看,唐宣站在那裏,一派鎮定的模樣,可俊龐卻可疑的帶著一抹靦腆之色。
這是……害羞了?
海小閔突然回想起自己剛被唐薛寧推過去,唐宣那手足無措的模樣,不禁啞然失笑。
喬天麒從洗手間出來,看到唐宣也沒說什麼,雙方都對彼此視若不見,倒是喬梁主動上前跟唐宣攀談了幾句。
俗話說得好,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共同的利益。
兩家的恩怨,一開始就是個誤會,後麵雙方開戰,仇越積越深,而眼下,淩曜已經跟喬家言和,唐宣是站在淩曜那條線上的,自然就必要再鬥下去,更何況,喬家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程度,死咬著過去的恩怨不放,對他們沒半點好處。
兩家報了案,處理了善後事宜,便準備各自散去。
直到這時,喬天麒才向唐宣伸出了左手,故作不經意的瞟了海小閔一眼,笑容間藏著幾分針鋒相對:“恭喜你了,等這天很久了吧?”
即使是左手,唐宣也一絲不苟的跟對方握了握:“哪裏,喬少爺才是期待這天已久。”
喬天麒不可置否的揚了揚唇角,下一個再向海父道別時,他態度端正了許多:“伯父,能否借一步說話?”
海父早就想單獨找他談談,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眼下對方主動開口,他便答應了。
不過,這場談話終究以不愉快收場。
很快海父便怒氣衝衝的回來了。
喬天麒隨後出現,臉色也很難堪,他將準備和海藍音結婚的事挑明了,海父反對的態度,比他預想中的要強烈。
都說女兒是父母精心養大的白菜,試想,自家的兩顆小白菜,一顆被豬糟蹋了,這頭豬回頭還想拱另一顆,這事兒換哪家父母不糟心?
隨後,海父接到園林基地打來的一個電話,似乎發生了什麼要緊的事,他神色一凜,倉促離去。
而海母跟娘家人碰了頭,趁這個機會聚上了,喬家人再一走,剩下的就隻有他們仨了。
唐薛寧朝海小閔挑了挑眉:“小閔,恢複單身,慶祝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