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奴婢還聽說啊……”眼見自家小郡主好不容易對自己說的話這麼的感興趣,荔兒又豈會放過如此好的展現自己八卦才能的機會;
說起來,自從他們南郡王府被滅門之後,小郡主就變成了現在的這幅摸樣,雖然以前的小郡主讓自己有些懷念,但是荔兒私心底下還是比較喜歡現在的小郡主。
因為,現在的小郡主不會再把她當成一個下人看待了,而是把她當成是她的朋友,就拿偏殿裏的那些魔鬼式訓練來說吧,雖然小郡主並沒有在自己受不了的時候安慰自己一句,但是她荔兒就是能感受到小郡主對自己的關心和付出。
人與人之間,有時候就是這麼微妙,而且別看現在小郡主一副冷心冷麵的樣子,她荔兒敢保證,隻要有人敢傷害她一根寒毛的話,小郡主絕對會替自己報仇雪恨的。
心中已經有了計劃的桑離,輕皺眉心打斷了荔兒的長篇大論,這丫頭什麼都好,就是膽兒太小,嘴巴太舌燥,整天嘰嘰喳喳的像隻小麻雀在自己耳邊上說個不停。
要是自己不開口阻止她的話,照她這發展趨勢,估計今天能說上一天了,還真是給點顏色就泛濫,給點陽光就燦爛的沒心沒肺的丫頭呢。
“荔兒,去告訴沐雲,就說我要見他。”自己現在身在皇宮,進進出出的還是和沐雲說一下比較好,免得那個小氣變態的男人還以為自己毀約潛逃了呢。
腦海中的思緒還沉浸在無數的八卦之中的荔兒,愣神了好久才漸漸的反應過來,小郡主剛才說的沐雲就是當今皇上的名諱啊,媽呀,小郡主也不怕被人聽見到時候拉出去砍頭問罪了,要知道,直呼天子名諱那可是大不敬的啊。
很快的,荔兒又發現了一個更迫切的問題,自己剛才要是沒聽錯的話,小郡主是叫自己去找皇上傳達她的話吧?
嗚嗚,小郡主,您怎麼能這樣啊,明明知道奴婢怕見到皇上,您卻偏偏要讓奴婢去擔驚受怕,您這手也太不厚道了吧。
不過,不管荔兒怎麼的不情不願,她還是頂著無數天雷來到了崇政殿外,神色緊張的將小郡主的話傳達給裏麵的皇上。
崇政殿裏,一臉陰鷙的高坐在龍椅上批閱著奏章的沐雲,腦海中時不時的想起自己和桑離上次在長樂宮不歡而散的場景,心中頗有些懊惱後悔。
你說,自己一個大男人,怎麼就這麼的沉不住氣呢,被桑離那個小丫頭幾句話一激,居然就無名火冒三丈,心田一片焦黑泛濫了。
自己受那丫頭的影響越來越大了,到底那丫頭身上有什麼讓自己如此的放不下舍不得的東西?即便是自己這幾日夜夜留宿後宮各嬪妃處,也沒能從任何人的身上找到類似於那丫頭帶給自己的感覺。
難不成,自己還真就非那丫頭不行了?修長的手指握住的批閱奏折的毛筆不知何時已經杵在了奏折上麵,暈染出一大片黑色墨跡,湮滅了奏折上的字體,也湮滅了沐雲的內心。
也許是自己的心思終於讓老天爺知道了,就在沐雲出神的時候,一旁伺候的偏安從外麵當值的小太監口中聽到了來自長樂宮的消息後,差點沒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皇上這幾日的反常舉動,身為奴才的自己可都是看在眼裏,記在心裏,雖然不知道桑小主子之於皇上究竟是個什麼角色,但是自己可以肯定,在這皇宮之中,桑小主子是自己第二個不能得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