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巡靠在牆上,顯得有些虛弱,可他這時候的目光十分銳利,老態的臉龐雖有這皺紋,可這也讓他顯得更加的有閱曆。
他的樣子冷靜,對於剛剛說的那些話,顯得十分的淡然。仿佛,不是在說自己百年之後的家族繼承問題一樣。
這樣出奇的冷靜讓紀商佩服,與此同時,他也知道,自己究其一生,也做不到哥哥這樣,心思縝密,冷靜異常。
紀商走了過去,用手指指了指房門口,壓低了聲音,“哥,紀初那小子可能在外麵偷聽,我們兩個還是小點聲音比較好。”
他很不恥紀初這麼做,可也不能直接開門把他趕走。
畢竟是一家人,如果直接趕走他,總是讓他沒麵子。
紀巡冷笑一聲,冰涼的目光瞥向了門口,似乎能夠透過門板,震懾住外麵偷聽的人一樣。
他也壓低了聲音,幽幽的開口,“這小子膽子大得很啊,還敢來我門前偷聽。”
說話間,紀巡的目光幽冷,麵上已經染了不悅。
“哥,別生氣,他那小子翻不出什麼動靜來,他跟雲卿沒法比,在這些親戚的心裏,也知道到底誰成器,誰是草包。”
紀商冷靜的分析著,頭頭是道的模樣,顯得理智的很。
紀巡聽到後,沒有什麼太大的表情,隻是將頭靠在了牆上,閉上眼睛,長歎道,“是陳欣跟你說的?她現在一心想要把紀初捧到總裁的位置啊!”
他的口氣淡淡然的,帶著滄桑。紀商聽著,心裏不解。
他蹙了蹙眉毛,目光疑惑的看著紀巡,直接問道,“哥,你似乎早就知道了?那你為什麼能容忍的了呢?”
如果這件事情發生在他身上,他絕對不會容忍的了,反而會直接了當的告訴他們,免了他們的齷齪心思。
可現在看著紀巡那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紀商的心裏卻又犯了嘀咕。
紀巡微微的眯著眼睛,卻絲毫不損他睿智的氣質,“他們兩個沒什麼大能耐,怎麼也翻不了天,再說,給雲卿留一個明顯的隱患,也能夠督促他。更何況,我們紀家啊,對不起陳欣,如果不是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現在這個家也不能這樣……”
說到這裏,紀巡的心頭又隱隱的作痛。
當年的事情,是非對錯已經很難說清楚了,說到底,他們父子兩個人都有錯,可陳欣真的是可憐,結婚那麼多年,兒子連碰都不碰她一下。
所以日後接雲卿回到紀家老宅的時候,陳欣欺負雲卿,他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是……”紀商心裏還是沒底,這欲望這種東西,是最拿捏不好的了,如果真的讓紀初嚐到了甜頭,以後可就收不住了。
按照哥哥說的,更何況陳欣還恨雲卿,萬一以後有個什麼差錯……
一想到這裏,紀商就更加的憂慮了,“哥,您真的有讓紀初繼承家業的想法麼?您可想好了,紀初可真的就是個草包啊……”
“當然沒有!”一提到紀初,他直接睜開眼,連忙擺了擺手,“現在雲卿不聽話了,我隻不過讓紀初作為一個威脅而已。我就不信,雲卿那小子敢舍了ZK去入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