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金主不介意女人爭風吃醋,不介意女人花錢,可是健康問題確實頭等大事,再有錢,身體有問題了,還有什麼心思花。
妓、女的身體更有問題,被多少人上過,哪個又病,誰能清清楚楚,我就不信這周老板心裏不會膈應一下,圓圓,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晚上,我看到你周老板離開的時候沒有帶著圓圓,就知道那男人害怕了,恐怕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檢查自己身體,稍微有點問題,是不是圓圓帶給他的,都會多少懷疑她。
連著好幾天,圓圓的臉色越來越差,連我都要懷疑她是不是愛上周老板了,紅姐把圓圓拉出去說了好幾次。
我心裏痛快,可是痛快過後,誰又知道我也是好幾晚沒有睡好覺了。明明不停地提醒我自己婊、子無情,嫖客無心。可是我還是想念高勝天,我想他的氣息,他的眼神,他的吻,這麼多年了,第一次體驗到了晚上身體和心靈一起寂寞的感覺。
“高勝天不會厭了你吧?”眼兒媚拽著我去購物,除了陪男人,我們唯一的生活就是購物美容。
我挑了一件白色緊身包臀裙,吊帶低胸,穿上裙子在鏡子前轉了一圈,得到了外麵好幾個男人的駐足觀賞,我滿意地點點頭,“抱起來!”
一條裙子兩萬多,我們的生活已經媲美貴太太,不過她們是名正言順地被人包 養,我們沒有那個名頭而已。
“最近,圓圓得罪了好幾個客人呢。”我把一件鏤空的裙子遞給眼兒媚,示意她去試試。
眼兒媚笑得更歡了,睨了我一眼,“浪蹄子終於發威了?”
我撇撇嘴,本來不想說,我不知道眼兒媚會不會背叛我,她是我至今唯一交好的女性朋友,男人不用說,除了錢和美色交換,我真沒有能夠交心的朋友。
“圓圓得罪你什麼了?你一直都不跟她爭啊,要不然周老板還有她什麼事!”眼兒媚這說的是實話,周老板是我先認識的客人,我一直跟周老板都是喝酒聊天,外加給他舒緩疲倦,結果圓圓一出來,那些專業術語,生意勾心鬥角,講得周老板眼睛都亮了,最後我就被丟下了。
“沒辦法,誰讓我沒文化,做個生意還要堅持綠色,我吐她一臉,綠色個屁,姐可不懂那些酸掉牙的彎彎繞繞。”
我和眼兒媚回到夜不眠,大家都跟打了雞血一樣,我剛走進去,就被紅姐拉住了,“蜜兒,高勝天來了!”
我心裏咯噔一下,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紅姐,那我收拾一下去陪他。”
紅姐看著我,“不用了,高勝天指明叫了圓圓,他還自己帶了一個女人。”
“我知道了。”人家說不定已經忘了我是誰,現在湊上去,隻剩下被羞辱吧。
“市局來人,你們都去準備準備,一會跟我去點客!”紅姐一聲吩咐,大家都忙起來。
眼兒媚跟我連著桌子,“你就這麼甘心被人搶了客?那可是一般客人!”
我握緊眼線膏,“我可記得自己的身份!”
我們都不說話了,這房間裏哪個忙碌的人,都時刻謹記著自己的身份。
我雖然嘴上這樣說,手指卻在顫抖,換了衣服還是控製不住自己往二樓去,剛到樓梯口,就被紅姐攔下來了,她厲聲問我,“田蜜,你不記得雪戀了嗎?”
雪戀,這個名字是夜不眠每個女人的噩夢,那樣一個初 夜就被拍下五百萬,結果對方把這五百萬給了她,說讓她處置的女人,是夜不眠的傳奇。
一個滿懷愛戀夢想的女人,愛得轟轟烈烈,結果贖身了,娶進家門了,三年過後,男人就花了一千萬買了另一個女人,雪戀鬧得轟轟烈烈結果被扔回了夜不眠。
受過那樣的傷痛,她還是沒有認命,被欺騙了一次又一次,死前,那個男人站在她麵前說:你總是認不清你的身份,你是個妓、女,這輩子沾了這個名,就再也摘不掉了。
我垂著頭離開了樓梯口,往回走,才一拐彎,就跟一個人撞上了,“周老板?”
“田蜜,圓圓呢?我找她。”
我閉上眼睛,我不會越劇,可是有仇焉能不報,我莞爾一笑,摟住周老板的胳膊,“圓圓正在陪重要的客人,今晚我陪您好嗎?”
“不行,我現在就要找圓圓,什麼重要的客人?我要立刻找到她。”
“她在201房間,這位客人很重要,圓圓為了他休養了好幾天都沒有接客。”我故意說得很羨慕,周老板肯定受不了的。
果不然,周老板一把推開我,直徑上了樓,我走回後台,看著空蕩的後台,坐在鏡子前,又打了一層粉,蓋了腮紅,看到鏡子裏的女人,紅潤美豔,這才滿意走到沙發跟前躺下休息。
十分鍾後,紅姐慌張地跑進來,“蜜兒,201,趕緊收拾一下!”
“恩!”我站起來走到紅姐跟前,側過她身子往外走。
“記住你的身份!”
“我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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