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為隻要到了一個沒人認識我的地方,我就能重新開始過日子,結果現實給了我一個響亮的嘴巴,痛得我渾身都麻木了。
“田小姐,我這房子住的可都是正經人家,你瞅瞅你樓下還有好幾家有小孩的,人家都怕自家孩子被帶壞了,我也是沒辦法才來找你的。”
我坐在家裏唯一添置的新家具——沙發上,愣著一張臉等著房東絮叨完,她說了半天見我沒有吱聲,撇撇嘴,眼睛掃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最後一臉為難地看著我,“我也知道你一個女孩家找地方住也不容易,不如這樣,我在開發區還有房子,你這麼年輕住這裏也麻煩,不是?”
我沒有辦法反駁房東,我知道交出去的三個月房租,她是不會給我退回來的, 除了聽她的話換個地方住,我就隻能自己主動卷鋪蓋走人了。
“行!”
我第二天早上就搬走了,鄰居都伸長脖子看我,那眼神好像送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我捫心自問,我什麼都沒做,為什麼大家就是容不下我?
把委屈吞進肚子裏, 我坐車去了房東的另一套房子,房租增減五百塊,看我這樣子,她說就不多收,到時候少退點就行了。
新房子是小區房,小區裏住的人還不多,都是開發區,這周圍上班的人倒是很多。
我已經沒有了最初的興奮,能夠熬過這個月我就滿足了。
“田蜜?!”
興奮的聲音,我身體一震,我最不想遇到的場麵還是在我搬過來的第一天發生了, 林超是我少數窮客人,他隻是普通的工薪階層,每次點我最多也隻能花兩千塊,這是他一個月工資的三分之一,所以至今我們也隻見過兩次而已,找我不能爽隻能送錢,時間長了,也就沒意思了。
“真的是你?”林超興奮地跑過來,像是遇到了初戀情人的傻小子一樣,整個人精神亢奮,笑得眼睛都彎了。
我看到房東疑惑的眼神,連忙對他說了一句,“抱歉,認錯人了。”
到了新居,我沒有再大張旗鼓地收拾東西,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我隻是鋪了床,坐在床上發呆。
身上的錢隻剩下一千塊,一周時間省省也就過去了。
我去超市買東西的時候,再次遇到了林超,他好像是在這裏上班的,身邊跟了好幾個男人,看樣子都是喜空閑時間來補倉的。
“你小子還認識這樣的美女?大學同學?”一個人笑著拐了林超一下。
林超笑笑,“才不是,不是同學,就認識而已。”
我慶幸他沒有多說話,點頭打招呼,從他們身邊離開,一隻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我一回頭,渾身血色都褪到腳下。
是他!
那天在酒樓裏,最後抱住我的男人,季微叫他白少,他身上有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狠勁,那種狠和高勝天不一樣,高勝天有原則,至少他不會給女人下藥。
男人把我扯進他懷裏,“我總覺得你很特別,還特意查了你的資料。真人不露相啊,田蜜!”
我咬牙盯著他,我不就信大庭廣眾下他敢對我做什麼?
“滾,你信不信我會報警!”
白少笑得放肆,眼裏卻帶著一絲警告,“報警?行啊,在警局上你,說不定滋味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