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姐,上車。”高武開著一輛吉普車,板著臉對我招了招手。
高武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能夠讓我下帶砍刀這種指令的,肯定是出現了什麼緊急情況。
坐上車我甚至來不及係上安全帶,將之前陳默給我的紙條遞給高武,“去這上麵的地址,越快越好。”
高武看了紙條一眼,也沒有多問什麼方向盤一轉就上了另外一條路。跟在高武身後的兩輛麵包車也同樣如此,這兩個車上坐著的全是萬花坊的打手。
看我臉上焦急的神情,高武還是忍不住開口,“安姐,我們現在要去的地方是鬼爺的地盤,帶著這麼多的人,會不會引起誤會?”
北海市現在的局麵用暗潮湧動來形容也不為過。表麵上看起來北海市還挺平和,事實上這隻是因為幾方勢力都恰好達到了一個平衡點,誰也不敢出手,因為誰也不敢保證在打破這種平衡後到底是誰家得利。
我掏出一根棒棒糖叼在嘴上,雖然強自想讓自己鎮定下來,顫抖的手還是暴露了我緊張地情緒,“沒有誤會,我們這一次就是去找鬼爺麻煩的。”
高武的眉頭一挑,卻沒有多說什麼。萬花坊現在的勢力實在是太弱了,不要看有兩麵包車的人,事實上這些人連夜不眠看場子人數的一半都不到。高武剛才應該說是想問陳默是不是也參與,但看我的表情也就猜到了答案。
將頭仰靠在座墊上,我閉上眼睛想讓自己休息一會兒,“待會兒到了告訴我。”
高武嗯了一聲,也不說話。
才閉上眼睛,我的腦海中又浮現出一堆的疑問。陳默為什麼不出手?為什麼又要我去出手?
要是陳默想要維持這種平衡,他應該會阻止我。如果他想要借我打破這個局麵,他就應該在暗中幫助我才對。萬花坊的打手們雖然也都是些老手,不怕死不怕惹事,但就算他們再厲害,人數也是有限的。更何況鬼爺那邊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竟然養成了這種懷疑周圍一切人,對任何事情都提問的性格。我不知道這樣的性格是好是壞,但現在我已經停不下來了。
行駛中的吉普車突然停了下來,不用高武說我也知道到地方了。高武推開門走出車,對著後麵的麵包車做了一個手勢。麵包車的車門被拉開,一個個萬花坊的打手們都從車上跳下來。
我注意到他們的手臂上都幫著白色的布條,在黑暗中還挺紮眼的。高武見我目光在這些布條上,臉色淡淡地說了一聲,“這樣才好區分,免得砍到我們自己人。”
我有些古怪的看了高武一眼,這個小子從特種部隊款退役出來之後,在黑道上混的是越來越得心應手了。如果不是看過他穿軍裝的樣子,我甚至會以為他已經在黑道摸爬滾打很多年了。許多黑道上的小技巧小經驗,他完全就是無師自通。
高武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將目光投向對麵鬼爺的人,“安姐,待會兒打起來就不容收手了,你先和兄弟們交一個底,我們這次來到底是幹什麼的,是把那些人弄殘廢,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