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知道挨了我們一套組合拳的鬼爺,是不可能無動於衷的。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要準備,要去做。按照鬼爺睚眥必報的性格,也不可能吃了虧不找我們算賬。
我隻是沒有想到來自鬼爺的報複會這麼快。
一開始看見豆豆的時候,我其實心中閃過了一個念頭,這會不會是鬼爺給我下的套。但是很快我就將這個念頭給否定了。在夜不眠混了這麼久,我自認為自己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挺不錯的。
所以我在和豆豆對話的時候就有一直注意觀察她,豆豆說話十分的自然,一點也不做作。我可以判斷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會被利用,成為打擊我的工具。也正是因為她的不知情,讓我做出了錯誤的判斷,從而選擇這樣高調的站在場子裏,想要提一提士氣。
中年警察看著那邊趴在地上,臉上已經被鮮血覆蓋的看不出樣子的豆豆,冷笑一聲,“沒有想到在我們這個片區,在萬花坊這種納稅大戶的場子裏,還能夠看見這麼藐視法律的事情發生。”
梅雪終究是站在我這邊的,處理這種事情她有著豐富的經驗。還不等中年男子繼續往下說,將整件事情都給釘死。梅雪就上前一步從人群中走了出來,“這位警官你可能誤會了,是這三個小姐來我們場子鬧事,用洋酒瓶把我們的一個服務員給打傷了。出於自衛,我們的人才會一不小心就下手重了。”
梅雪這一番話說的十分得體。首先點名了先動手的是豆豆她們三個人,隨後將我們的反擊直接定性成為了自衛。要是一般情況下,這件事情也就這麼揭過了。畢竟這是在我的場子裏,沒有人敢說我們不是被動防禦。
但中年男子卻是一點都不慌張,他從懷裏掏出自己的手機,在上麵點了點,隨後在梅雪的麵前晃了晃,“我們是接到報案,有確鑿的證據才出警。你們說的自衛,是視頻上麵的這種,先是交談了一會兒,然後突然出手嗎?”
梅雪的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也不知道這個中年警察是用的什麼牌子的手機。總之手機屏幕上麵的畫麵不僅清楚,而且聲音也是十分的大。包括我之後在台上演講的那些話,也是別一字不落地全部錄進了視頻之中。
我站在T台上,知道眼前的這種情況已經不是梅雪能夠應付的了。對著梅雪招了招手,示意她回來。我從T台上跳了下來,目光灼灼地看著這個中年警察。
“怎麼稱呼?”
“叫我陳長順就可以了。”
我點點頭,“陳警官,我們這邊才剛剛發生這種事情,你們就帶著大隊人馬殺到了,還有這麼清晰的視頻。我可不可以認為,這是你們在釣魚執法,或者說故意想要陷害我?”
陳長順也笑了,“用三個女孩兒的性命來陷害你一個人,這未免有些太大手筆了吧?安老板,我們也不要站在這裏說廢話了,現在人證物證我們都有,你這就和我們走一趟吧。”
我靜靜地站在原地沒有說話,想要和眼前的這個中年警察拖著。就像之前陳默說的一樣,在北海市,秦李兩家的人都已經不敢動我了。那鬼爺憑什麼還能夠驅使動警察,想要用白道的方式來對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