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也看到了我,我不知道她所了解的田蜜是什麼身份,她隻看了我一眼就怯怯地地轉開了視線。
高勝天想要像集郵一樣包女人嗎?各種性格都找一個,這個女人也太懦弱了些。
陳默伸手捂住我的眼睛,“安安,明天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我很感謝陳默的體貼,我不知道我在他麵前還隱藏了幾分,我有過一個孩子,全世界除了醫生隻有我跟他知道, 我曾經貧窮卻好學,全世界除了過去的生活隻有我和他知道。
我順從地閉上眼睛休息,不去看那些會牽動我心緒的人和事,“好。”
夏天的醫院,直到很晚都有病人輸液,等我輸完液,小腹的疼痛果真緩解了許多,陳默扶著我走出醫院,“以後不要在這種時候喝酒。”
“我沒得選擇!”
“你有!”陳默扶著我的手加重了力道,我回頭看著他,他眼裏的堅定觸動了我,我笑了,“我想選擇的路已經封死了。”
“我幫你打開它!”
我搖頭拒絕。
回到家已經淩晨三點了,陳默說他會在九點接我,所以我還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打開房間門,我剛要開燈, 就被遠處點點火星嚇了一跳,“啊!”
那裏有一個巨大的黑影,黑影中間有煙頭閃著火星,我聽到比黑暗更嚇人的聲音,“你去哪裏了?”
“高勝天?”我把等打開,就看到他坐在沙發上,桌上的煙灰缸已經被塞滿了,煙灰缸旁邊放了一個大袋子,裏麵裝著什麼我看不大清楚。
“過來!”
我站在門口,沒有聽他的話,我聞到了房間裏的酒味,他最近很忙,各種應酬,總是跟各種人喝酒談事情,我才發現這個房間已經好幾天沒有被他闖入了。
“別等我生氣!”他抬起頭,喝多了酒,眼裏都是紅血絲,加上他冰冷的眼神,我的每個細胞都跟我說,危險,不要過去!
可是不過去,更加危險!
我幾乎是挪步挪到高勝天跟前,剛要跟他說話,就被他一邊拽著跌入他懷裏,他壓著快要到達極限的怒火捏住我的脖子,“我推了所有應酬,我專門打電話問怎麼止痛,我回來看你,你就給我一個空蕩的房間?”
“不是,我——”
“我對你太好了是嗎?田蜜,沒有女人敢這樣耍我。你準備釣上陳默然後呢?等著以後當太子妃嗎?你覺得你配嗎?夜不眠的紅牌妓、女想要當太子妃,你最後隻會變成一個笑話!”
他每個字都變成一把刀襲擊我,我努力擋,卻還是滿身傷痕,我垂下眼眸,連解釋的心情都沒有了。
我從來沒想過跟陳默有其他關係,高勝天已經讓我應付不了,我真的沒有那份心再招惹一個人,而且是我永遠都觸不可及的人物。
陳默是我曾經的夢想,是我以為可以奮鬥的源頭,他那麼優秀,那麼陽光,他告訴我,隻要勇敢地奮鬥,就會有收獲,我一直記得這句話。
我無法向任何人解釋,我對陳默的感覺,那是一種光明,酒鬼父親永遠不會清醒,他要的是我別礙他的眼,潑婦母親一直想著怎麼跟她外麵的姘頭名正言順地在一起。我的未來是一種放任自流,直到陳默告訴我要拚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