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出台了,我站在後台看著遠處被男人擠滿的大廳,我還在想怎麼應付這個場合,我選擇出台就代表我願意陪睡,要怎麼才能讓那些男人打消這個念頭。
我想起我之前幾個聊得比較好的客人,不知道他們願不願意花錢繼續請我聊天加按摩。
“快去吧!”
當我站上台,那些男人眼睛都亮了,我努力露出一抹自然的微笑,像一個合格的商品一樣轉身讓大家評頭論足。
這一夜之後,夜不眠的田蜜就不複存在了,我想著我小心翼翼的收了三年,難道今晚真的要被終結嗎?
我不想陪男人睡覺,更不想死,那次嚐試過了,死前的恐懼我不敢再回想了。
不到最後一刻,我絕不放棄,我在人群裏尋找陳默,我跟他說不要來,可是在這些人裏沒看到他,我卻有些失落。
那樣一個神仙般的人物,不是我能配得上的,我有自知之明。
從開始競價,我的手就緊緊攥著,實在沒辦法的辦法就是裝大姨媽,衛生巾我都準備好了,我不知道這樣能裝多久,隻能混過一天算一天了。
競價成功, 那個吊兒郎當穿著紅色長袍的混血男人,笑得跟個狐狸一樣,我緊張地看著他,直覺告訴我,這個男人不好對付。
男人叫紮塔,是個外國人,聽說來旅遊的剛好碰上了。
我上了紮塔的車,回頭想看有沒有人會出現,結果什麼都沒有。
男人狠起來,女人根本不是對手!
“好姐姐,你怎麼不開心?”
我被紮塔的話嚇著了,瞪大眼睛,“你幹嘛叫我好姐姐?”
“我看到電視裏就這樣叫的啊,女主角很開心的。不然我叫你親親!”紮塔喊完還給我一個媚眼。
我趕緊搖頭,“我叫田蜜!”
“田蜜,真繞口。”
我沒打算糾正這位外國人的口音問題,我想的事怎麼脫身,這人看著不像猴急的色狼。
我準備等他到酒店或者某個下榻的地方,就故意裝病,結果當紮塔把我帶到北海市最大巨幕廣告板下麵,他就坐路邊盯著廣告看。
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這個紮塔腦子有問題嗎?
“你在看什麼?”
“那個啊,我在想怎麼才能我給我家也做個這個,那多好,就有身臨其境的感覺。”紮塔笑起來,側臉非常有明星範,我被他攪得摸不著頭腦,最後也跟著坐下看廣告。
天知道,我田蜜第一晚出台,陪一個瘋子看了一晚巨幕,而且裏麵就是各種循環的廣告!
第二天我一邊流鼻涕,一半捏著紙走進夜不眠,小純跑過來拍拍我的肩膀,瞪大眼睛,“靠,那個黑仔那裏厲害?你都被整感冒了?”
我看看小純周圍,沒看到尾巴,剛要回她一句,就有人跟了過來,“我說你讓你離開這裏,你為什麼不願意?”
上次基佬大鬧之後,被掰直的基佬就看上小純了,各種攻勢非要把小純拿下不可。
有人勸她答應,就算從良一年,也能撈不少東西。
小純摸著一束小雛菊,臉上的笑慢慢變得惆悵,“男人我們還見得少嗎?我陪過的男人比他全班同學加一塊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