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將一箱酒都給喝完之後,場子裏的人態度又發生了截然不同的變化,顯然是又把我們當成客人了。這樣的變化在國內看起來十分的不可理喻,但是在日本卻是很常見的。
你犯了錯,那麼我就要懲罰你。既然你已經接受了懲罰,那麼久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除了剛才那個受到驚嚇的小姐,其餘的小姐甚至又笑嘻嘻地走上來想要繼續陪酒。畢竟她們是賺錢的,就算是和什麼過不去都不會和錢過不去。
隻可惜除了我和李琦,其他人都已經喝得酩酊大醉了。醉酒的人在日本是享有特權的,一般來說不會受到什麼責備,反而還會被好好地照顧一番。就好像現在,經理主動提出可以由場子出一輛汽車將我們送回賓館,當然這也是要收費的。
還沒有完全喝醉的李琦還不忘去感謝一下經理,經理則是笑著拍了拍李琦的肩膀示意他很欣賞李琦,要是李琦以後不準備當導遊了,可以在他的場子裏工作。
我站在旁邊看著他們兩個人說笑,完全想象不到這兩個人之前還是對手。
將張元他們分別送回自己的房間,任石則是被送往最近的醫院。一切事務處理好之後已經是淩晨三點了。李琦揉著肩膀一臉疲憊地坐在榻榻米上,看著窗外的明月眼神有些憂傷。
我手中拿著兩罐啤酒走到他的身邊坐下,遞給他一瓶。
李琦從我的手中接過啤酒,一張臉苦了下來,“安姐,我們才喝了這麼多的酒,你現在還要讓我喝?”
我笑了笑,“就這一瓶,以毒攻毒。”
李琦也不是一個矯情的男孩子,他伸手將啤酒瓶給拉開,喝了一口,“說實話今天把我嚇著了。那麼大的一箱酒,我以為我們會喝不完。結果沒想到安姐你這麼厲害,一個人頂三個人用。”
我輕輕地嗯了一聲,“你別忘了我以前是小姐。小姐可不就是陪著客人喝酒聊天的?這種酒量我早就已經練出來了。”
李琦聽我這麼說沉默了,他偷偷瞟了我一眼,欲言又止的感覺。
我有些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有話就說,不要偷偷摸摸地,一點都不像個男子漢。”
李琦尷尬地伸手摸了摸鼻子,“安姐,其實我覺得你是一個很好的人,為什麼要做小姐呢?以前的事情我們可以忘記,從現在開始,好好地生活下去,找一份正經工作可以嗎?”
聽到李琦說找一份正經工作我忍不住笑了起來。我現在的工作經驗可是非常豐富的。從以前的買樓小姐,到陳祺公司的生活助理,甚至到後來進入了特戰部。這些工作可都算得上是正經工作,但最後的結果都是無論怎麼樣我都做不長。
就像是被人下了詛咒一樣,我這樣的人注定沒有辦法重新融入這個正常的社會。我隻能夠在小姐的圈子裏混著,有錢的時候可以靠著消費來外麵透透氣,見見陽光。
沒有正麵回答李琦的問題,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願意提起過去,“你呢?你導遊這個工作真的是開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