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沿著滾滾的三江河,春風滿麵的在陰天下散起了步。隻見一輛銀色的雨燕停泊在江岸,趙小寶一靠近,車門打開,下來一個富態的中年女子,發富的脖子上戴著金項蓮,耳朵上掛著金耳環,手上套著金戒指,手腕上還有金手鐲,一戴就是倆,這女的渾身金光閃閃的。
這貨正在琢磨黃少東這件鬧心事,也沒注意看,兩下擦肩而過的當兒,被中年女子一把拉住了,趙小寶本能地拍開那人的手說:“你幹什麼?”抬眼一瞅,原來這女人不是別人,而是很久沒見的冬梅!
冬梅跟隨包工頭老公南下廣東後,就一直沒見到她。她給趙小寶打過幾個電話,吃貨整天忙碌,漸漸地就冷落了她。在電話裏也沒兩句話,擺明不尿她了。
“短命鬼,你裝不認識我了哩。我給你電話,你每次沒兩句就掛了,你不喜歡我了?”不知怎麼,喜歡兩個字從將近四十的冬梅嘴裏冒出來,趙小寶就忍不住一陣的反胃,想作嘔。
現在他才發現,這個女人打扮得珠光寶氣,真是俗不可耐。他心說我草,早年若不是豔麗姐出於無奈,怕醜事泄露,把這個女人強推給他。他才不會跟這個叫冬梅的女人搞在一起。那時候他家境貧寒,人見人厭,天天做夢娶媳婦而不得,跟冬梅搞相好也是饑不擇食的表現。
現在,這吃貨在道上地位日隆,掙得家財萬貫,妻妾成群,在泡妞方麵就有了很大的挑選餘地。當下淡淡一笑,有些無聊的道:“冬梅姐,看你的樣子,是發家乘黃了。恭喜恭喜!”
冬梅想不到趙小寶會當麵冷落自己,一陣眩暈道:“小寶,我的人雖在那邊,卻天天想著你。你怎麼不理我了呀?是不是老娘哪裏得罪了你。我在廣東起早貪黑賺錢,是賺給你花的。這卡裏有一百多萬,給你用。還有這是我給你買的勞力士金表!”說著把金卡和一隻豪華金裝禮品盒遞了上來。
趙小寶沒伸手接,他心說,我草,你當我是小白臉啊?不要侮辱我好不好?當下失笑道:“冬梅姐,可以做普通的朋友,不過**關係應該結束。畢竟,過去我落魄的時候你幫了我不少忙,我應該謝謝你!”
冬梅聽了他的話,差點跌一跤,眼睛都紅了的乞求道:“小寶,心肝,你是開玩笑的對不對?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我對你是認真的啊?我愛你你是知道的!在我心裏麵,你才是我的老公。老公,給你看看這個——”
說著忙不迭在包裏一陣找,找出一個綠色的本子,竟然是離婚證。“我跟二虎離婚了。家產都已經分割好了,我帶了三百萬回老家,就是想一心一意做你女人啊。你咋不喜歡我了,我哪裏不好啦。嗚嗚——”
女人說著,想起在外地多少苦都咽下去了,衣錦還鄉卻發現物是人非,她深愛的男人不要她了。當下傷心欲絕,捂著臉痛哭了起來。
吃貨也有點心痛,心說我草,當初你老大不情願,半推半就,怎麼就認真起來啦,一把年紀了還愛啊愛的。那什麼,我確實不喜歡你了,抱歉。當下硬起心腸道:“冬梅姐,你跟二虎關係很好啊,幹嘛離婚?我對你沒有男女方麵的感情,當初對你無禮,完全是出於無奈。那什麼,冬梅姐,我真不能欺騙你的感情!另外,我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勸你一句,家財不要外露,小心被人盯上。我還有事——”
說著腳底抹油,就想逃離。吃貨也想不通,為什麼這麼討厭她呢?這是為什麼呢?其實她對自己夠好了。
說到底,就是氣場不對。冬梅跟林豔麗差不多年紀,兩個姿色不相上下。相比之下,吃貨看林豔麗就順眼得多。相反,他見了冬梅姐,卻提不起一點欲望來。
不曾想,沒走兩步,背部就有兩團貼了上來,冬梅死抱不放的道:“你不能走!小寶,你不喜歡我不要緊。我喜歡你就行,隻要能看到你,和你說說話吃吃飯,我就心滿意足!求求你不要這麼冷淡,好嗎?我在江海買好了房子,都裝修好了,本來是送給你的驚喜!”
吃貨一把推開了冬梅,哭笑不得的道:“敗家娘們,真心不懂你喜歡我什麼?你不是拿我當小白臉,想包養我吧?別做夢了啊,我不是小白臉!”
他心說我出身貧寒,最忌諱別人說我趙小寶靠女人發家。那什麼,我自己有能力掙錢。
冬梅一屁股坐倒在地,怨婦一樣的表情看著趙小寶,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短命鬼,原來你怕這個啊?誰說你是小白臉,老娘跟誰急!我是你的三奶四奶好不好?是你包養我好不好!小寶,我想忘了你,卻忘不了你,我對你是認真的,別這麼絕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