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燕站起身走出：“走吧，到商務咖啡說。”
陶力抬頭：“我要去嗎？”
江燕眼光帶火：“不用。”說完大步向外走。
見這樣，陶毅也猜到陶力又闖禍了，她拉一下陶力：“在店裏幫忙。”說完她沒好氣拍一下快步跟去。
咖啡店裏。
咖啡沒上來江燕就劈啪說了：“你知道我昨天晚上看到什麼了嗎？陶力在夜市裏擺地攤，你知道他賣什麼嗎？他賣鞋！他把店裏的鞋搬到夜市裏賣！這事你知道嗎？”
陶毅怔了怔，擰眉道：“夜市裏賣鞋？他能搬得了多少雙鞋去賣？那能賣得了嗎？”
江燕瞪眼：“你什麼意思？”
“哦。”陶毅撫撫額，心裏暗罵陶力，“這事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了怎麼可能讓他去？”
江燕：“那好，那他就是小偷，我要報警！”
陶毅又怔怔，心裏真是又氣又惱，氣陶力淨是給她添亂，惱江燕給她下套，其實她大可以說是她讓陶力去賣的，她根本就沒有想到江燕竟然會要報警：“至於嗎？”
江燕一點都沒想放過的樣子：“處理得輕了，要是每個人都學他那怎麼辦？”
陶毅知道再也沒辦法維護這個弟弟了：“開除不就行了嗎？你這報警有沒有想過陶力以後，留了案底你讓他以後怎麼做人？還有我爸媽，我爸已經動過一次手術了，你想讓他再次躺到手術台上？”
“那是你們家的事。”江燕瞪眼，“你陶力不懂事關我什麼事？這話你該和陶力說。”
那邊咖啡上來，陶毅忍了忍嘴。
服務員走後陶毅責怪道：“小燕你怎麼這樣？”
“我怎麼樣？”江燕往咖啡裏加奶加糖，“我還想問你怎麼處處維護陶力，你這樣不是幫他而是害他，他闖了禍就該受懲罰，不受點教訓他就不知道長進。”
陶毅抿一下嘴：“是該給他教訓，開除不是教訓嗎？非得把他往派出所送就是教訓？”
江燕帶著火氣放下小湯匙：“公司的規章製度是擺設嗎？當初你是怎麼說的？一切按規章製度來，現在闖禍的是你弟你就不講規製度了是吧？”
陶毅也來氣：“我沒說不遵守公司規章製度，那不是按規定開除嗎？”
江燕端起咖啡喝一口不作聲。
陶毅別一下臉忍了忍心裏的氣，輕聲道：“那這樣，我轉讓百分之三的股份給你，開除不報警，行嗎？”
江燕再喝一口咖啡，慢悠悠道：“那得到工商局辦理股份更變手續。”
陶毅真想掀桌，她極力忍住氣道：“好，明天去辦。”
江燕：“那可說好了。”
陶毅端起那沒加糖沒加奶的咖啡喝一口，苦才讓她更清醒，才不至於跟江燕撕破臉皮，她知道利弊，要是江燕提出撤資退股那她可就慘了：“說好了，明天上午去辦吧，你直接到工商局辦證大廳就好。”
江燕撇嘴：“還要我去呀？陶叔不是在辦證大廳上班嗎？”
陶毅：“就算我在辦證大廳上班你也得到，現在都需要麵簽，你不怕我騙你？”
江燕眼眨一下：“好吧，我明早過去。”
陶毅又猛喝一口那苦咖啡。
“陶毅。”江燕伸手拍拍陶毅的手，“我這都是為你好，攤上這麼個不著調的弟弟，要是我的弟弟我真送他上派出所。”
陶毅不輕不重說一句：“那謝謝你了。”
江燕又瞪眼：“你可不要在我哥麵前添油加醋，實事求事，我也會照實說的。”
“嗯。”陶毅把咖啡喝見底，放下杯子，“走吧，回去處理陶力。”
江燕拿起包包站起身：“我還有點事，你去處理吧。”說完就走。
陶毅翻一下眼呼一口氣，招手服務員結賬。
陶毅拉陶力到店外說話。
陶力一聽說要開除，氣得臉都紅了：“你還是不是我親姐了？”
陶毅拉他：“你冷靜一點，你這行為屬偷盜”
“我拿自家店裏的東西怎麼就偷了？”陶力甩手拿出手機，“我打電話給江燕，我就問問她，這投資的錢是我爸媽的那也就是我的，我怎麼就偷了？”
“陶力！”陶毅拿了他那手機，“你不要胡攪蠻纏，她說要報警，報警啊，你明白不明白？”
陶力怔在那裏，那臉變白了。
陶毅吸一口氣，把手機放到他手裏：“我已經勸住了她，按公司製度開除，團隊製度需要執行，雖是小微企業但要有小微企業的樣子，要不然沒法發展下去。希望你理解！”
“哼！”陶力哼一聲轉身就走。
他並沒有回店裏。
“陶力你去哪兒？”陶毅追上去。
陶力甩著大步：“不用你管！”
陶毅拉他：“你東西不收拾嗎？”
陶力用力甩手：“想讓她們看我笑話是嗎？”說完就跑。
看著陶力跑開，陶毅長長歎氣。
“姐怎麼了？”陶小君不知什麼時候走了來。
陶毅回回神看陶小君：“開除是肯定的，剛才江燕堅持要報警，我答應轉百分之三的股份她才讓步。”
“報警？”陶小君驚訝，“她她也太過份了吧？”
陶毅搖頭苦笑。
陶小君朝遠處看一眼：“那你和陶力說了嗎？看他那樣好像很生氣。”
“他生氣？我還想生氣呢。”陶毅舒一口氣，“我跟他說了江燕要報警，但是沒說我轉讓百分之三股份給江燕的事。”
陶小君：“你付出那麼大的代價保陶力，你幹嘛不和陶力說？”
陶毅撫撫額：“小君，我得回一趟家和爸媽說清楚這事，陶力的東西你知道嗎？我幫他帶回去。”
“我知道，我去收拾。”陶小君轉身快步向店裏去。
陶毅撫著額緩緩向店裏去。
陶毅坐在小區籃球場等爸爸。
籃球場裏有幾個人在那裏打球。
關浩在她腦海中閃過，她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陶天明緩緩走來，陶毅拎了手提袋急忙奔下去攙扶。
陶天明還在恢複期，兩條腿走起路來還是有些困難，不能像正常人那樣大步流星了。
“發生什麼事了？”陶天明臉上寫著擔憂，“兩口子又吵架了？”
“不是。”陶毅扶著陶天明到觀眾席最底下那層，墊上紙巾，“爸，就坐這兒吧。”
陶天明坐下去：“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