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冥寒絲毫沒有在意,帶著寒氣的眸子微微眯起,“那本王倒是有些好奇了,堂堂雪幽國的公主為何不選擇高高在上的太子,反而選擇了我這樣一個整日舞刀弄槍的王爺,嗯?”
“我為何不能選擇你?”
安婧姝手腕掙脫了半天也沒從他手裏掙脫開絲毫,於是停下來看向他,說道:“沒錯,按照身份地位來說太子的地位確實要高貴一些,可本公主偏偏不喜歡養尊處優的太子,反而更愛在沙場殺伐果決的你,難道我選擇嫁給自己喜歡的人這也有錯?”
古冥寒清涼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她,似乎在思考她說的話的真假。
半響後他才鬆開她道,“入了我這寧安王府可就不是在你雪幽國了,要是讓我發現你有什麼心思,別怪我心狠手辣。”
“我一介女子能有什麼心思?要真說有心思也隻有妻子對丈夫的心思。”
安婧姝輕輕扯住古冥寒衣袍的一角,“我明白你的顧忌,可你都沒有跟我相處了解過我,又怎能斷定我就一定用心不純呢?你是陽朝國二皇子,堂堂的戰神寧安王,女子自古喜歡英雄,我並非例外啊。”
古冥寒側身看向她,一雙靈動的眼裏泛起柔弱,還帶著些委屈,楚楚可憐的樣子,一股惻隱之心橫然生起。
邁著步子往後走,甩了甩袖袍坐到床沿上。
安婧姝大眼眨了眨,“嗯...你這是留下了?”
“難道你希望我‘報複’你?”古冥寒故意將報複兩個字咬重了些說道。
安婧姝嘴角抽了抽,瞅了瞅他,於是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良久,古冥寒動了動,“休息吧,明日一早還要進宮向父皇他們請安。”
“嗯,那我去那邊梳洗一下。”安婧姝指了指一邊的屏風。
古冥寒自行脫了外袍,隻剩一層白色的貼身之衣,掀開血紅色的被子躺了進去。
安婧姝將盤發散了下來,齊腰的烏黑秀發,一身紅色的貼身之衣從屏風後走出來,見古冥寒已經躺下,而且是躺在床的外邊,於是她順著床邊翻過他的身上爬進了裏麵,扯了小部分的被子背對著古冥寒將身子縮了進去。
安婧姝困極了,可是卻睡不著。
一是突然跟別人同床共枕很不習慣,而且還是跟一個說起來算是陌生的男人;
二是她實在冷的睡不著,這陽朝國的冬天實在太冷了,跟雪幽國完全就是兩片天,現在到了夜間比白日裏更冷了幾分,而這一層薄薄的被子對她來說根本生不起半絲暖意,反而整個人越來越冷了。
古冥寒微微睜開眼睛,側頭朝裏麵看去,卷縮成一坨的安婧姝被凍的開始輕微發抖了,心中那抹惻隱之心再次生起。
閉了閉眼,臉色終於舒展了一分,整個人朝裏麵挪動了一些。
安婧姝背後突然一暖,抬眼看過去。
古冥寒依舊冷淡的眸子看著她,但卻伸出手臂將她整個人攬進了懷裏,薄唇扯動道:“明日我叫人給你多添加一張厚些的被子,今夜先睡吧。”
安婧姝本能的想從他懷裏掙脫出來,可是想到這天寒地凍的她實在太冷了,若不挨著他自己就要挨一整晚的凍了,而且若拒絕了他的好意,指不定以後他要怎麼排擠甚至是懷疑自己,那時自己在寧安王府的日子可就真不好過了。
於是安婧姝‘慷慨就義’的索性往他懷裏鑽了鑽,一雙冰涼的小手貼上了他的胸膛,雙腳也縮到了他的腿上。
古冥寒身子一僵,就像突然整個人被雪球包裹住了般,冰涼剔透。
“嘿嘿,皇兄果然沒騙我。”安婧姝低聲一笑。
“嗯?”
“來時說起這邊寒冷的天氣,皇兄說男人的身子天生比女子暖和。”
古冥寒眼角跳了下沒說話,腦子裏浮現出一個白衣飄袂的男人,一雙鳳眼多情而深沉。
安婧姝的身子借著古冥寒的體溫漸漸暖和了起來,而古冥寒隻是抱著她基本上動都沒動一下,心裏的警惕也鬆了下來,然後困意來襲便緩緩睡著了。
懷裏傳來微弱熟睡的呼吸聲,古冥寒這才低頭朝下看了眼,粉色的小嘴巴微微嘟起,高挺的鼻梁上一雙眉毛秀氣有型,長長的睫毛像蒲扇般偶爾扇動一下。
古冥寒抱著的雙臂緊了緊,方才重新閉上眼睛。
翌日。
安婧姝醒來時外麵已經大亮,而身邊躺著的寬大厚實的身體卻讓她更加的尷尬。
古冥寒隻是淡淡瞥了她一眼便從床上起來,利索的穿上自己的衣服,“趕緊穿戴好後隨我進宮請安。”
說完便開門走了出去。
安婧姝還眨巴眨巴著沒回過神來,無悅無怡就推門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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