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不規矩的在她臉上遊弋。
“摸夠了嗎?”顏雪冷冷出聲。
這一刻,本該旖旎,本該纏綿,本該柔情四溢。
可惜,她不夠配合。
硬生生搞砸了深情好戲。
肖蒼山笑,“沒有。”
顏雪敬佩他的不要臉。
比起十年前,他修煉的更加爐火純青。
上流世界,也不是那麼好混的,對吧。
瞧瞧他變成怎樣一副混賬德性,就能猜到一二。
“肖先生,請自重。”
“自重?”
肖蒼山笑,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頜,一抬。
“對你,我從來都不知道自重。”
他吻下來。
沒有任何征兆。
但與其說那是吻,不如說是啃咬更為貼切。
霸道淩厲的力道,在她唇上碾轉。
他有心引領她,誘導她,讓她給出更多。
隻可惜,他麵對的人,像一尊沒有思想,沒有感覺,不會情動的玻璃娃娃。
沉醉的隻有他自己。
肖蒼山的手從顏雪衣擺下側沒入,猛地將她衣服推高。
入目,是她洗得發白,甚至帶了補丁的內衣。
那是一根尖銳的針。
直直紮進他心。
不會劇烈的疼,但會細細密密的痛。
這種痛,綿延維持的時間更久。
十年。
時光鋪天蓋地,頃刻間將他席卷。
他在幾秒內,似乎就看見了她的十年。
她過得怎樣的窮困潦倒,捉襟見肘。
“顏顏。”
痛苦的抱緊她,肖蒼山埋臉在她頸窩,貪婪的呼吸著她身上的味道。
“顏顏,我的顏顏。”
何必故作情深。
顏雪自嘲一笑。
與肖蒼山的投入相比,她自始至終都表現的像一個局外人。
“顏顏,顏顏。”
肖蒼山柔聲呢喃,語調軟的仿佛床底間的耳鬢廝磨。
薄唇在她頸側淺淺親吻,漸漸到鎖骨。
手襲上她的身體,貼著她冰涼的肌膚寸寸撫摸。
某處漲得讓他發疼。
抬眸,他卻意外撞進一雙沉靜的眸底。
那雙眸,平緩無波。
沒有一絲一毫的浮動。
肖蒼山全身熱度退散,大掌捏上她優美的脖頸。
“顏顏,你真有把人逼瘋的本領。你讓我覺得,自己像個白癡。”
顏雪不說話,依舊清冷。
“怎麼?沒感覺是嗎?”
“肖先生,據說,我是性冷淡女。”
“誰說的?”
聲音沉下去幾分。
難不成除了他,還有人嚐過她的甜美?
不可能!
“十年前,你說的。”
肖蒼山微微一怔,單手握拳在唇邊輕咳一聲。
“嗯,我收回這句話。再說這種事,多做幾次就熱了。”
“多做幾次就能熱嗎?”
“怎麼?要試試嗎?”
顏雪笑了。
她笑的那麼美,肖蒼山一瞬呆住。
踮起腳,湊近他的耳,“就算要試,我也不會找你試。肖蒼山,跟你接觸,讓我無比惡心。”
“顏—雪!”
肖蒼山陰惻惻的聲音夾雜著暴怒,冷笑著,他扣住她的肩胛骨。
“惡心是嗎?如果我就要惡心你呢?如果我要在這裏惡心你呢?嗯?顏顏?”
“肖蒼山!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