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一航坐在夏淼身邊，用她的盤子裏的叉子叉了一塊蛋糕吃，吃完皺眉：“這麼甜。”
那是她用過的。
夏淼臉色微紅，輕聲說，“這個不甜。”然後就叉起來喂到他嘴邊。
莫一航驚訝，神色不知道為什麼有點慌。
低頭吃掉，他很快別開頭看向別處。
尹聽畫跟顏湫站起身，尹聽畫挽著顏湫的手臂，對他們說：“我們還有事，先失陪了。改天一起出來吃個飯吧。”
“再說吧。”莫一航說了句，拉著夏淼起身，“跟我去見個人。”
剛才他就說要帶她見朋友，後來因為遇見尹聽畫他們就耽擱了，現在是要過去了嗎？
夏淼點頭，說：“好。”
哎？
莫一航奇怪的看著夏淼。
夏淼眨巴眼睛，問：“怎麼了？”
“沒事。”莫一航蹙眉說了句，有些懊惱。
怎麼回事？
怎麼她跟尹聽畫說了一會兒話，整個人就不一樣了？
別的不說，話就是比之前多了。
而且她之前基本上不敢看他，說話的時候不是低著頭就是看著別的地方。
可現在，她說話，說每句話都看著他的眼睛，反而讓他不自然。
四人分開，莫一航摟著夏淼的肩，走出去一段距離，還是忍不住問她：“你剛才和聽畫都說什麼了？”
“沒什麼，就是閑聊。”
“隻是閑聊？”
“是啊。”她說著，抬起頭看著他，微笑，“不然呢？”
看看看，還會反問他了。
莫一航愣了一下，忽然伸手掐住她的臉。
夏淼訝然：“怎，怎麼了？”
“該我問你怎麼了才對。”
“我？我怎麼了？”
“你……”張張嘴，莫一航擰眉，鬆開手，“算了。”
那一看就是一群豪門公子哥。
夏淼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感覺莫一航跟他們很不搭。
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呢？
好像她很了解他一樣。
他哪裏就不一樣了？
不也是含著金湯匙出生，一樣的豪門，一樣的貴公子，玩世不恭，肆意瀟灑。
到底哪裏不一樣呢？
如果一定要說，就是氣質吧。
莫一航身上有一種不能忽略的，迷人的沉瀲氣質。
等等，迷人？
她怎麼用這樣的形容詞。
正想著，耳邊一道低沉男聲，“你今晚很容易出神啊。到底在想什麼？”
“呃，沒……”
“一航，當著我們的麵還說悄悄話。”其中一個男人笑著揶揄。
“就是啊，這是誰？新女朋友？”
他們是知道莫一航和尹聽畫那段過去的，也知道他們分手了。
隻是他們以為莫一航和他們一樣，對待感情也就是玩玩的，不當真。所以他們對夏淼的態度，用不尊重來形容，比較貼切。
莫一航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忽然就覺得很煩躁。以往，他不會對他們有這種感覺，可是今天看他們對夏淼的態度，就……
摟住夏淼的肩膀，看她臉色微微發白，莫一航擰眉，沉聲說道：“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們先回去吧。”
“不是吧？這就要走？”他一個朋友驚訝，瞪了剛才對夏淼不尊重的男人一眼。
他跟莫一航認識的時間相對比較長，也相對跟他感情比較好，看得出來他的不悅。
“再留一會兒吧。”
“不了。”莫一航堅持，跟他們頷首打過招呼，直接摟著夏淼轉身離開。
夏淼被他帶著快步往前走，猶豫著還是問他：“我們就這樣走了可以嗎？是不是不太好？”
“你想留下？”莫一航低頭看著她，“你不是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嗎？”
“我不是不喜歡。”夏淼低下頭。
“那你喜歡？”莫一航帶著她站定，“喜歡？”
“也不是。”
“……”
呼出一口氣，夏淼抬起頭，羞澀靦腆的笑著：“說實話，我是第一次來酒會。我一直怕做錯什麼，給你丟臉。比起喜不喜歡，我是緊張，無所適從。”
莫一航聞言，眸色一深。
夏淼忽然緊張了，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跟他說這些。
看著她半響，他終於開口，語氣很輕鬆，“那就以後帶你多來幾次，多了你就不會緊張了，沒準還會覺得煩。”
“……”
“你還真是個奇怪的女人。竟然喜歡來這種場合。”莫一航說了句，帶著她繼續往前走。
她什麼時候說喜歡了。
夏淼失笑。
她隻是想要多充實自己，多見世麵，多，夠得到他，而已。
隻是這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