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到江邊，莫一航下去買了一支甜筒。
章心悅：“……”
莫一航看她不接，把甜筒往前送了一下，微微蹙眉，“不愛吃甜的？”
據說女孩子心情不好的時候，都喜歡甜的，難道章心悅不是？
她不是不愛吃甜，隻是太驚訝了。
“不是，謝謝。”接過甜筒，章心悅咬了下唇，小聲，“謝謝莫總。”
“沒事。今天遇到這樣的事，也是我的錯。我把你帶出來的。”
莫一航靠著車子，邊說邊掏出煙點燃。
章心悅剝開甜筒的外皮，舔了一口。
好甜。
那種甜味從舌尖一直到心尖，融化了她的整顆心。
“這種事很平常，莫總不用放在心上。”
聞言，莫一航轉頭看了章心悅一眼，沉聲道：“什麼叫平常？女孩子還是要注意保護自己。該有的底線一定要有。”
“是，莫總，我會注意的。”
章心悅話落，莫一航突然笑了。
他笑的突兀，讓章心悅有些不知所以。
“沒什麼。”看章心悅呆呆的樣子，莫一航吐出個煙圈，“現在不是在酒店，你跟我說話可以放鬆一點，不用那麼緊張。你這樣，弄得我也很緊張。”
“啊，抱歉，莫總，我，我習慣了。”
“嗯，走吧。”
莫一航說著，轉身上車。
章心悅趕緊也跟著上車。
她的甜筒還沒吃完，剩下一半。
這裏距離她家很近，她拿著甜筒下車，對著車裏的莫一航說，“莫總，今天謝謝你送我回來。”
“嗯，回去早點休息。”
莫一航說完，吩咐司機開車。
站在原地，章心悅目送車子駛離，不見，這才邁步走向公寓樓。
回到家，她第一時間把剩下的甜筒放進冰箱裏。
不舍得吃。
這是莫一航給她買的。
沉寂已久的某種悸動再次蘇醒，說實話，這讓章心悅感到很害怕。
暗戀這麼久，她已經吃夠了暗戀的苦，真的不想繼續了。
可是，好像隻要留在莫一航身邊一天，這樣的悸動就沒辦法避免。
縮在沙發上，她環抱著自己，望著窗外濃重漆黑的夜色。
思考著，要不要換個工作試一試？
隻要遠離他，不見他，自己對他的這種心思，遲早就會消失的幹幹淨淨吧。
隻是一想到要辭職，要見不到他，她又……
這種矛盾又複雜的心情，沒有人能夠體會。
章心悅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怎麼辦才是對的。
正在混亂時，手機響起。
拿起來看了眼，她接起。
“心悅，你回家了嗎？”
“嗯，剛回來。”
“怎麼樣？沒什麼事吧？”
“沒有。”
“你聽著，很累嗎？”
“有點，我不跟你說了，我想休息了。”
說完，章心悅掛斷電話。
跟男朋友，她好像不想多說話，交往的這段日子，兩人不溫不火，好像太過平淡了。
說起來，還是她並不喜歡人家。
既然不喜歡，還是不要再耽誤了。
對方是個好男人，自己卻沒辦法全心全意。
到底在徹徹底底放下對莫一航的感情之前，她不該談戀愛，不該把別人的感情當做自己逃脫的跳板，這樣太卑鄙了。
呼出一口氣，下了決定，她給男友發短信。
‘明天有時間，我們見麵談一談吧。’
男友的回複很快過來。
‘好，早點休息，晚安。’
也許男友知道她要說什麼，也許不知道。
……
四九城。
信達國際。
“什麼？你來了？”
“嗯，你什麼時候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