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雙箭頭，所以肖溪這麼糾結。
意料之外呢，是，她本以為，按照蘇鷺天的立場，就算是喜歡，也會否認。
甚至，她已經做好了，當他否認的時候，嘲諷他的準備。
萬萬沒想到，他承認了。
還是這麼坦坦蕩蕩，在她麵前承認了。
這倒讓劉子婷為難了，為難下一步該從什麼地方說起。
想了想，她說：“所以，你是打算跟你現在的女朋友分手，然後和肖溪在一起嗎？”
“……”
“你沒想過？”
“恕我多嘴，蘇工，你這樣就有點過分了。如果你沒想過，你這樣撩肖溪，是不是有點卑鄙啊。你看肖溪現在，完全陷進去了。”
“……”
“你說你們現在多麻煩，就算你跟你女朋友分手吧，你和肖溪怎麼在一起？你有兩個孩子，肖溪才多大？21歲。她自己就還是個孩子呢。她也不能給人當後媽吧。”
聞言，蘇鷺天微微蹙眉。
劉子婷攤攤手，“嗯，我知道我說話有點難聽了。可是，你不能否認，我說的是事實。肖溪自己，我不敢說，畢竟我不是她，我不能為她做任何決定。但是，身為她的朋友，這一步，我必須走，有些話，我必須得說。”
“是，我明白。”
“不，你不明白。蘇工，你是真的還沒明白。肖溪很早就喜歡你，但是她對自己沒信心，所以就打算放棄了。我不知道這中間又發生了什麼，讓你們變成現在這樣。可是我看出來了，肖溪這次是下定決心了。你知道嗎？這很可怕啊。肖溪這人，隻要下定決心就會一往無前的往前走。所以現在是，需要你不給她一丁點的機會。”
頓了下，劉子婷接著說，“一丁點機會都不能給，要讓她完全私心。蘇工，你能做到嗎？”
*
離開學校，蘇鷺天又開始漫無目的的開車。
劉子婷的話，不斷的在腦海裏麵回想。
一遍一遍的回想著。
他能做到嗎？
讓肖溪完全的私心？
不給她一丁點的機會？
他能做到吧，能吧？
忽然覺得，自己還真的挺卑鄙無恥。
……
楊晨突然出現，還是以這樣的模樣，還真的把肖溪給驚住了。
他站在教室的門口，蒼白的臉色，青色的胡渣，還有一雙滿布血絲的眼睛，黑眼圈都快要掉在地上了。
好半天，劉子婷才結巴開口，“那個，那個是楊晨哈？”
楊晨在她心中，那是個陽光帥氣的大帥哥，笑起來，連天空都能亮幾分的那種。
怎麼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比劉子婷還要震驚的，那當屬肖溪。
已經有一陣子沒有跟楊晨聯係，在她的認知裏，這就是默認分手了。
還以為楊晨已經放棄了，卻不想……
“溪溪，怎麼辦？你過去吧，他肯定是找你啊。”
雖然楊晨隻是站在那裏，不說話，但是他的眼睛卻直勾勾釘在肖溪身上。
有熱心的同學路過教室門口，看見楊晨，就主動問：“你找誰啊？”
楊晨目不斜視，就是盯著肖溪，不管誰跟他開口說話，他都不理會。
肖溪看見有同學已經在對著他指指點點了。
“溪溪？”劉子婷有點著急，“不然我過去把他先帶走？”
“沒事。”
歎息一聲，肖溪站起身。
看見她走過來，楊晨本來暗淡的雙眼驀然亮了起來。
“溪溪。”
沙啞聲音，他叫道。
他是生病了嗎？
怎麼嗓子啞成這樣了？
肖溪微微蹙眉，淡聲道：“先出來吧。”
說完，她邁步走在前麵。
楊晨便跟在她身後。
兩人出去教學樓，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到學校外麵。
看見楊晨的車，肖溪停下來。
楊晨在她身後停下，癡癡的看著她的背影。
半響，肖溪轉過身，麵對他，“你來有什麼事嗎？”
“溪溪，我……”
說著，楊晨伸手握住肖溪的手，緊緊的，把肖溪的手握的生疼。
“我想你！溪溪！我很想你！”
“……”
“溪溪，我們能不能找個地方聊一下，溪溪？我有話，我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跟你說。溪溪，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肖溪不太想聽了。
現在，她是真的不想跟楊晨繼續糾纏了。
好聚好散。
她真的不想藕斷絲連。
抽回自己的手，肖溪淡聲道：“我們沒什麼好聊的，楊晨，我們已經分手了，你就……”
“沒有！”
聽到分手兩個字，楊晨就像是被人踩到了痛腳。
“我們沒有分手！我根本沒同意分手！”
他聲音拔高，死死的瞪著肖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