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你幹什麼啊！”
伊萊的語氣，有點著急，有點慌張，包括她此時此刻的神態。
“你，你至於嗎你！”
“喂！你幹什麼！”
陶子拎著兩杯奶茶衝上來，看了眼殷小米，她雙眸噴火，狠狠的瞪著伊萊，好像要把她撕碎似的，“你幹了什麼！你敢欺負她！”
說著，陶子推了伊萊一把。
“你瘋了！”伊萊尖叫。
殷小米這時候才回過神，緩緩的抬起手往自己臉上抹去，居然摸到了一手的濕淚。
她哭了？
怎麼會這樣？
她自己怎麼不知道？
“小米！你沒事吧？”陶子擔憂心疼的握住殷小米的手臂，蹙眉看著她，“別哭，別哭。”
“我……”張張嘴，殷小米聲音沙啞。
然後，她就突然間爆發了。
蹲在地上，她抱著自己的膝蓋，縮成一團，嚎啕大哭。
仿佛這樣，能夠發泄出自己內心深處所有的委屈。
可憐。
是的可憐。
她真的可憐。
她是個可憐蟲。
“小米！”
這回，陶子真的嚇死了。
伊萊也嚇呆了，呆呆的看著殷小米。
陶子奶茶丟掉，蹲下來抱住殷小米，“小米，小米。”
一聲一聲，心疼的無以複加。
殷小米抱住陶子，埋頭在她肩上。
伊萊咬咬唇，趁著她們都注意不上的功夫，趕緊溜了。
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真的哭到全身都沒有力氣，殷小米雙腿一軟，直接癱軟坐在了地上。
陶子被她拉著，也跟著坐下去。
拍拍她肩膀，輕聲問她，“小米，好點了嗎？”
殷小米吸吸鼻子，點頭。
陶子呼出一口氣，扶著她站起身。
殷小米眼睛腫的像是核桃，又紅又腫。
陶子蹙眉看了看，拉著她去附近的超市。
買了冰塊，她們在超市外麵的休息椅上坐著，一邊冰敷，陶子一邊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離開的那會兒？是不是那個伊萊欺負你了？她跟你說什麼了？”
殷小米閉著眼睛，乖乖的讓陶子給自己冰敷。
聞言，自嘲一笑，“沒什麼，她說，說我……”
“說你什麼了？”
“說我，可憐。”
“靠！”陶子罵了句，捏緊了手裏的冰袋。
剛才真的不應該把她放走，應該直接把那個可惡的女人胖揍一頓才對！
“可憐個頭！那個瘋婆子的話你也信？”
“沒有。”殷小米拉下陶子的手，垂眸，哀傷的表情根本掩飾不了，“她說的對，我是可憐。”
“小米……”
“我們晚了。”殷小米對陶子說，“午休時間早就結束了，我們該回去上班了。”
“上個屁的班！”陶子大罵，“不上了！咱們去玩！”
“……”
“走！”
“陶子。”反手拉住陶子，殷小米歎息一聲，“走吧，回去吧。”
“小米？”
“我沒事了。哭過了覺得好多了。”
她要走，可是陶子攔住了她，“小米，你覺得現在自己怎麼回去？”
殷小米一怔，看她指著自己的眼睛，這才反應過來。
是啊，她盯著一雙紅腫的眼睛，還想去哪兒啊？
還覺得不夠丟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