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力把林尋這家夥從酒吧弄出來，趙萊烊把他丟到了附近的酒店，就讓他好好睡一覺吧。
大概猜得到，他這副鬼樣子是為了什麼。
這麼一折騰，本來想要喝酒的心思也沒了，趙萊烊想了想，開車去了陶子家。
還是去找他的親親女朋友吧。
敲門，很久都沒有人開。
趙萊烊蹙眉，掏出手機。
難道不在家？
號碼撥出去也是很久沒人接，他眉頭越蹙越緊，從口袋裏掏出鑰匙。
這鑰匙，當然是陶子家裏的鑰匙。
那是他軟磨硬泡拿來的，還跟陶子保證，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不用。
打開門進去，走進客廳，趙萊烊一下子站定。
她在啊。
隻是，狀態不對勁兒。
陶子抱著膝蓋坐在茶幾下麵的地毯上，整個人呆呆的。
“寶貝。”趙萊烊快步過去，扶住她的肩膀，“寶貝，你怎麼了？”
陶子抬頭看向他，那樣的眼神，讓趙萊烊心一緊，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寶貝，怎麼了啊？怎麼這樣看我？”
“趙萊烊。”
“嗯？”
“你跟秦然怎麼回事？”
秦然？
怎麼這個時候會提起秦然？
“我跟秦然沒什麼，你怎麼會突然問起秦然？”
“沒什麼？”陶子冷笑，“那你今天回家沒有見到秦然嗎？”
“你怎麼知道？”趙萊烊驚訝，然後反應過來，“是我媽？我媽給你打電話了？”
陶子閉了閉眼。
真的不想回憶。
電話裏，趙媽媽四兩撥千斤，隻是說著最簡單的話，卻讓她無地自容。
真是厲害。
她的媽媽真的厲害。
雙手握緊成拳，陶子指著門口方向，“你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陶子！”
“出去！”陶子突然情緒爆發，低吼。
她的樣子……
趙萊烊咬牙，隻能站起身。
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聽到關門聲，陶子感覺自己全身的力氣一下子被掏空了。
埋首在自己雙臂之間，她委屈的哭了起來。
第二天，陶子頂著一對核桃眼，剛準備去上班，就接到了她媽媽的電話。
*
“叮！”一聲，電梯門打開，在一群人的簇擁下，一抹挺拔高大的身影緩走出。
他穿著白大褂，在一群人中間，鶴立雞群。
身邊，有一個捧著平板的男人做著彙報：“趙副院長您看，趙副院長？”
發現男人盯著前方某處發呆，並且停住了腳步。
眾人也都跟著停了下來。
“趙副院長？趙副院長？”
趙萊烊眯起眼睛。
是她。
隻是一個背影。
他也知道，是她。
忽然，那抹身影轉過身，四目相對。
陶子很快別開頭，不再看他。
“趙副院長？”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實在弄不懂。
趙副院長這是怎麼了啊？
“稍等。”趙萊烊說了聲，而後邁步朝陶子走去。
狠心的小女人。
“陶……”
“我現在很忙。”
趙萊烊的話，被陶子的一句輕描淡寫的一句很忙硬生生的截斷。
很忙？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你怎麼會在醫院？”趙萊烊擔心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