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特別鬱悶的上樓,那天晚上席湛最終沒有進房間睡覺。
我想他應該是在防備我占他的便宜。
第二天我醒的時候下樓看見他精神充沛的坐在沙上很是悠閑的翻閱書籍。
我沒說具體什麼點離開,他亦沒有問我,似乎我從這裏想什麼時候離開就什麼時候離開,無需告訴他,回來的時候亦是一樣。
我喝了碗昨天的剩粥當早飯上樓。
因為要離開,我還是想化妝。
我化了一個特別精致的妝容,塗著褐色的眼影,還夾卷了長換了身長裙。
我下樓時瞧見席湛仍舊是那個姿勢,我走到門口喊了聲二哥道:“我要回梧城了。”
席湛抬眸望過來,眼底有一閃而過的驚豔,他輕輕的眯著眼道:“路上小心。”
我點點頭,突然看見他手掌邊有個很清晰的牙印,應該是我之前咬的,沒想到留了痕跡,而且還在那麼漂亮的手掌上。
我離開席家後打車去找了傅溪。
他見我在桐城很驚訝,忙問我視頻上的人是不是我,我好奇的問他,“什麼視頻?”
傅溪打開手機視頻遞給我。
是那天我在教堂門口淋著雨卑微的求著顧霆琛回家的視頻,而且還小心翼翼的跪在他的麵前,視頻裏的他還殘忍的說:“時笙,我遲早要結婚生子的,我不可能在你這兒斷了一輩子!你比誰都清楚,你壓根就生不出來孩子!”
是啊,我比誰都清楚我生不了孩子。
我把:“你眼瞎嗎?”
視頻拍的這麼清楚,肯定是我啊!
他還故意問我專門讓我糟心!
傅溪歎口氣喊著我,“你這段時間去哪兒了?我打電話也聯係不上你。”
這段時間有很多人打電話給我,但我都沒有接,微信也沒看,懶得糟心。
尹助理還說這樣挺好的,適合養病。
我安撫他說:“沒事的,我待會要回梧城,我的勞斯萊斯呢?你把車鑰匙給我。”
傅溪皺眉問:“這麼著急著走?”
我笑著問:“不走等你前女友打我?”
傅溪:“……”
我開著車回梧城,期間堵在了高路上,我把手放在方向盤上一直想著剛剛那個視頻。
我卑微的懇求顧霆琛回家的模樣是那般的狼狽,像是堵上了我這輩子所有的尊嚴卻換來他那句,“你壓根就生不出來孩子!”
我時笙生不出來孩子,甚至沒有尊嚴的大鬧別人的婚禮,現在這事全國人民都知道了!
此刻心裏猶如一塊千斤石給壓著。
我知道,我是躲不開這些事的。
我清楚,我終究要回去麵對。
可從始至終席湛都沒有問我這件事。
他沒有問我生了什麼。
沒有關懷我的曾經。
甚至我對他隱瞞身份的事他都沒有責怪我,仍舊用冰冷的嗓音稱著我為允兒。
好似外麵無論生什麼腥風血雨、動蕩不安,席湛都能在原地堅如磐石的守著,守著我隨時回他的家。
不問過往,不問原因。
無論我犯什麼錯,無論我喜歡誰,無論我受怎樣的傷都沒關係,他都會守著我,好似這輩子他都不會離我而去!
席湛他真給我這樣的錯覺!
這種錯覺會讓人覺得他喜歡我。
甚至我都這樣懷疑!
可他那句,“允兒,我不是你能惦記的。”狠狠地敲醒了我,這話透露出我的低微。
我不是你能惦記的,換個話說我不配惦記,如果是這樣,那他守著我的原因是什麼?
就因為那天晚上我救了他一命?
可那晚真正算起來我沒幫上什麼忙。
我想不通,索性不再想這事。
……
因著高路堵路,我回到梧城已很晚了,我沒有回時家別墅而是去了公寓。
回家的太晚,我全身感到疲倦的躺在床上,休息沒一會兒就起身喝藥。
醫生說過,我再堅持喝一個月的藥就能停了,以後我就是一個健健康康的人。
喝完藥後我躺回到了床上猶豫了許久給席湛了一個短信,“二哥,我平安到家。”
他回我,“嗯。”
一個冰冷的嗯字好似帶了溫度。
因為他回應了我。
我原本想放下手機睡覺的,但想到已經回了梧城所以慢騰騰的點進了微信。
一大堆的消息。
唯獨沒有顧霆琛的。
這些消息都在找我。
都在詢問我的蹤跡。
我群了一個消息,“已回梧城,勿念。”
我又點進了短信,看見了顧瀾之的。
“小姑娘,可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