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他會這麼迫不及待。
原來是到了自己的地盤。
接著我和席湛在古鎮逛了兩個小時,期間他帶我走走停停,還買了挺多的小玩意。
我拿著小玩意隨席湛回車上,天色漸漸的也晚了,他彎腰替我係上了安全帶。
再次回到那座大宅子已是晚上七點多鍾,那時候的天已經暗了,車窗外麵下著微微細雨,但門口仍守著很多人,似乎在等人緩緩歸。
也是我運氣甚佳,來了席家不過兩次都下著雨,不過現在的微雨與那夜的暴雨是有差距的,在遠山黛眉山腳下的席家套著朦朧煙雨。
與我上次歸來時不同,如今席家的眾人都在等著迎接著他們的席家家主。
席湛吩咐我先在車上等著,隨後他下車,一見他開車門就有人過來給他撐傘,席湛從他的手上接過了竹骨大傘。
席湛下車沒有搭理那些等候他的人,而是撐著傘到了副駕駛親自替我打開車門。
我偏眸盯著他,他向我伸出了手掌。
席湛的眼眸黑白分明透著深邃,天上的微雨更襯的眼前的男人神色孤冷。
而此刻的他卻做著令人暖心的事,像個合格的男人細心體貼的照顧著我。
即使在席家眾人前也絲毫不掩飾。
他待我總是極好的。
我微微一笑,伸手握住了他的掌心。
他握緊我的手心拉著我下車,我站在席湛的身側一眼便看見九姨太以及席湛的未婚妻——那個自稱當家主母的女人。
見席湛對我做如此親密的事她臉上沒有絲毫的嫉妒,麵容溫雅秀美,膚色白膩。
其實現在看席家的女人的確有些可悲,三姑六婆的站在這兒迎接一個小輩。
而且都是身著旗袍,顏色有淡雅、深沉、墨色、深綠,幾乎能開一個旗袍展。
她們沉靜守禮,與我身上這身暴露且化妝又極為現代妖豔的人對比是兩個世界的人。
站在他們最前麵的貴婦身著黑色的旗袍,身上繡著鳳尾花,她是率先上前喊著席湛為湛兒的女人,與那夜在樓上見的那個撐著花折傘的女人漸漸的重合在一起。
她就是席湛親生母親的妹妹。
席湛如今名義上的母親。
席湛輕輕的嗯了一聲,她忽而將目光看向我,語氣透著溫雅柔和道:“你是笙兒吧?湛兒向我提了你好幾次,今天終於見到了你。”
她對我異常的熱情,與電話裏那個說著絕不同意我們在一起的貴婦天差地別。
難不成是席湛那晚的威脅奏效,她怕失去這個兒子所以對我就愛屋及烏?!
倘若真是這樣,眼前的女人也可憐。
我禮貌的微笑著道:“伯母你好。”
“嗯,先去歇息吧,待會開飯。”
席湛沒有向他們打招呼,而是從握手改成了摟腰帶著我向老宅深處而去。
身後沒有人跟隨過來,我悄悄地問席湛,“我們要待幾天?”
“兩三天,你膩了也可隨時離開。”
我哦了一聲問:“她對我很熱情。”
席湛清楚我指的是她的母親。
他習慣性的揉了揉我的腦袋,耐心的解釋說:“父親如今成這樣,親生母親又離開席家,現在她唯一能依靠的隻有我。”
席湛頓住道:“她待我不錯,我是有心養她到老,隻要她聽話不被有心人利用。”
我好奇的問:“有心人指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