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等著他們後麵繼續欺負新娘?我調查過的,裏麵有些人曾經是欺負過新娘的,我這樣說不過是讓他們拎清自己的分量!”
“落落不會讓人平白無故的欺負的。”
商微攤手道:“隨你吧,高調也沒什麼不好,至少讓他們知道什麼人是不能欺負的!”
此時的商微像個熱心腸的老大爺。
我再次問:“你怎麼到南京了?”
“剛不是說想你了嗎?”他道。
我冷然說:“我們之間不熟。”
他樂嗬笑道:“我以為我們很熟,我起碼是你的救命恩人吧?我還背著你走了幾個小時。”
我挑明道:“席湛說是你設計的。”
“原來知道真相了啊。”
他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瞧著令人生氣,我偏過頭說:“我們不是朋友,你趕緊離開吧。”
商微沒接我的話,他抬手摸了摸我的腦袋,我一怔,抬手打開他的手道:“別亂碰。”
“就摸摸,又沒有侵犯你。”
他神色委屈,像個孩子似的。
這樣的他我有點恨不起來。
因為席湛說過他有血癌。
隨時都會沒命的這種。
與我是何曾的相似。
我們都沒有一個健康的身體。
“未經許可的摸我就是侵犯。”
聞言他乖巧的說:“那我以後得到你準許才碰你。”
十二月份的天我穿著伴娘服太冷,譚央拿著一件羽絨服過來給我,我接過笑著說:“我待會要去芬蘭,你跟顧瀾之一起回桐城吧。”
譚央說:“我和他又不是一座城市的。”
我輕聲道:“或許他順路。”
為了自己喜歡的人順路很是正常。
譚央抿了抿唇半晌才問我,“時笙,我不清楚我對他的感情是什麼,我很猶豫……”
我耐心問:“你猶豫什麼?”
我身側站在商微,譚央沒有絲毫隱瞞道:“因為我的人生才剛開始,我不太確定我需要的是什麼,雖然我對這外麵的世界已經闖蕩過,但對外麵的感情……我還是一張白紙,經曆的太少,不懂什麼是愛情,倘若真的選擇了顧瀾之,那我這一生都隻能在他的身側……”
商微聰慧的問:“你怕在一起後現顧瀾之並不是你想要的愛情?”
“是,我怕我不愛他。”
我思索了一番彎著腰對譚央耐心的說:“你還很小,心有顧慮可以理解,你怕你未來不甘心就隻待在顧瀾之的身邊對嗎?譚央,你比我懂人情世故,比我懂一個人的心思,其實你自己清楚,你已經選擇了他,不然不會一直這般猶豫!既然有考慮過他,為什麼不給自己一個機會?顧瀾之或許就是適合你自己的那個人。”
“時笙,我還需要時間。”
譚央說完這句話就去了鬱落落的身側。
她對鬱落落說了沒兩句話就匆匆的離開了會場。
隨之跟著離開的還有顧瀾之。
我對身側的商微說道:“愛情一直都是這樣的,令人情緒煩躁,但也令人心生歡喜。”
商微道:“是嗎?我不太懂。”
我問他,“你沒有喜歡的人嗎?”
“沒有,我不配成家立業的。”
不配成家立業……
我想起他的血癌。
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撫他,我也沒有安撫他的道理,轉移話題說道:“我要離開了。”
“去芬蘭?”他問。
“嗯。”
商微笑問:“去找自家男人?”
我斜眼看向他,“不然呢?”
“隨我去法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