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著他的身體輕道:“我該謝謝你。”
謝謝他一直無條件的包容我。
席湛拉著我的手心起身,“繼續趕路。”
我問他,“我們要走幾天?”
席湛臉色發白的回我,“最低三天。”
“你知道哪兒有人煙嗎?”我問。
“嗯,我年少的時候經常被他們推到廖無人煙的地方進行極限生存的訓練,所以允兒不必擔憂,現在於我而言不過是一次尋常的訓練而已,我會在四天之內找到平安之地。”
我歡喜問:“這就是你曾經的生活?”
“嗯,曾經的生活。”
“我很開心能陪二哥共度這樣的生活。”
聞言席湛麵色詫異,隨即他歎息道:“你這樣是不想讓我感到愧疚,真是善解人意。”
在路上我一直顯得很樂觀,主要不想讓席湛擔憂,而且他在身側我感覺不到壓抑。
同他在一起,無論怎樣的日子我都不會感到壓抑,所以再多的苦難我都能承受!
下午斷斷續續的走了五個小時,席湛找到一處遮風的岩石打算在這兒過夜,晚上的氣溫低,他讓我待會睡覺前貼一片暖寶寶。
現在已經接近草地,也就是說沒有在雪山上了,到處都是積雪融化成型的河流。
再走兩天定能找到人煙!
晚上我的肚子響了,我有些尷尬的看向擁著我的男人,他起身道:“我去找食物。”
我忙說:“我包裏有食物。”
席湛笑問:“你還帶了什麼?”
“我昨天怕在飛機上無聊就帶了零食和飲料,就這些,再也沒有其他的,這些零食隻夠我們撐兩天,而且還是在節約的狀態下。”
所以白天我再餓我都是忍著的。
強迫自己忘記包裏有零食的事。
“你還真是令人驚喜。”他道。
我忙翻出包裏的麵包遞給席湛,他搖搖腦袋道:“你吃吧,我去附近找些食物。”
“在這兒能找什麼食物?”
席湛以沉默回應我。
我猶豫道:“那我在這兒等你。”
席湛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他在的時候還未察覺到恐懼,他一離開我就害怕的不行,忙起身到附近去找他。
我兜兜轉轉十幾分鍾才找到席湛,他脫掉了上衣,赤裸的身上有幾道鮮紅的傷口。
這是什麼時候的傷?
難不成是在直升機上和那人打鬥時……
我想跑過去替他包紮,但腳步定在了原地,因為我清楚他此時此刻不想讓我擔心。
席湛艱難的替自己包紮完,然後撿起身邊的一個物體,我很快認出那是一條活魚!
附近有川流,他能抓住魚實屬正常。
席湛用小刀刮了魚鱗然後用河水洗淨,隨後又用小刀切成片放進嘴裏緩緩的咀嚼。
他吃魚時是皺著眉的。
應該是很難吃的原因。
生魚當然很難吃。
我轉身沉重的步伐回到岩石下麵,心裏一直很難受,因為他的傷,因為他吃生魚。
他吃生魚不過是想把食物留給我。
他真是舍不得我受一點委屈啊!
可是我呢?
我什麼都幫不上他!
我似乎很沒有用!!
二十分鍾後席湛回到了我的身邊,我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似的問他,“找到食物了嗎?”
他不會撒謊,如實的向我說道:“嗯,一條魚,吃完補充了不少體力,你怎麼沒吃?”
麵包被我扔在一旁的。
我難過的說:“我想等你一起吃。”
他輕聲回我,“我不餓,冷嗎?”
“二哥你過來坐下。”
我拆開一片暖寶寶要貼在他的腹部上,他沒有拒絕,隻是道:“剩下的你留著吧。”
“席湛,你抱著我。”
聞言席湛的胳膊摟緊了我。
“你抱著我,我就不會感到寒冷,所以你用暖寶寶,我用你,這樣不是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