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病房,商微已經熟睡,我安排了兩個特護照顧他,隨即下樓打算離開醫院。
沒想到竟然在醫院門口看見花微。
“花微,你怎麼在這?”
我沒有再稱呼她為花卑。
她轉過臉,麵頰仍舊有點嬰兒肥,但是眼睛大大的非常可愛,“我剛剛都聽見了。”
剛剛我和商微說的那些話?
那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聽見的?!
“雲翳的確是我的殺父仇人,其實這件事我一直知道,但我並不怨他,因為我的那個父親待我……他是惡魔,他不配為父親,他折磨我虐待我,是雲翳撞見殺了他救了我。”
沒想到事情竟然是如此真相。
花微深深地吐口氣道:“商微說的沒錯,這輩子我都是雲翳的人,雲翳與我有著同樣的身世,我們彼此能夠感同身受!這種感覺小姐永遠都無法理解,永遠都無法理解雲翳的曾經,而且雲翳於你……你待他……對不起,我不該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還有商微剛剛說的那些事,花兒鹿的確與他沒關係。”
“商微剛剛並不是那個意思……”
“商微不喜歡我的事我一直都知道,所以小姐沒必要安慰我,我早就已經習慣了。”
花微的神色冷淡。
這種冷淡似乎存在了很多年。
“嗯,商微還不太懂人情世故,你到這兒應該是想看望他吧?他的健康一直都不怎麼好,需要人陪著他,花微你去看看他吧。”
花微默然,我關心的問她,“你不願意嗎?因為他剛剛說的那些話?看你意願吧。”
這些事我不想操心。
隨即我離開了醫院。
我沒有回時家別墅而是坐車回了自己的公寓,我疲倦的躺在床上覺得心非常疲倦。
怎麼過得這麼疲倦?!
我撈過手機看了眼時間。
席湛應該抵達芬蘭了。
就是不太清楚到沒到艾斯堡。
我放下手機,快要睡著的時候季暖給我打了電話,她喊著我的名字道:“笙兒,藍殤明天要到芬蘭,我在冰島無事正回梧城,現在轉機呢,估計還有十幾個小時回國內。”
“你不跟著他到芬蘭嗎?”
“他提議過,但我茶館還開著的,我想提前回茶館經營,對啦,我的手腕漸漸的靈活了,醫生說再訓練一段時間就能重新畫畫。”
我驚喜道:“暖兒,恭喜你啊!”
“我一直都認為自己是沒用的存在,畫畫能夠讓我重拾信心,我也就這點才能了。”
我糾正她,“你怎麼能怎麼說呢?在大多數人中你特別的優秀啊,性格又好,三觀又這麼正,隻是出身平凡而已,我清楚你一直以來都在自卑這個,可是又有什麼關係呢?”
“我原本沒這麼自卑,但找的男人卻太過優秀,所以我想自己變得優秀,而畫畫是我唯一擅長且能改變自己的途徑,或許隻有在這個領域有小小的成就我才會不那麼自卑。”
我憐惜她道:“可兩個人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啊,你喜歡我我喜歡你難道不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