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了個顯而易見的問題。
席湛給我答案道:“沒有靠譜的人。”
“尹助理說陳深會留有一絲餘地。”
席湛看透道:“藍殤更容易將人撕碎。”
我們進了客廳,我到廚房給席湛倒了一杯牛奶放微波爐打熱,他抱著雙臂站在門口將修長的身體倚靠著門框道:“允兒,這次並不是商業場上的較量,擁有再多的錢都無濟於事,就看誰算計的過誰,無論是我還是藍殤亦或者那藏在黑暗處的人,眾人都在算計著對方,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就看誰是那個黃雀,或者誰是黃雀身後那個拿槍的獵人。”
我心生惶恐問:“豈不是很危險?”
席湛搖著腦袋,“我同你講這些並不是想讓你擔憂我,而是想讓你知道眼前的格局。”
他這是在教我……
教我如何在他的世界裏思考問題。
“你和藍公子現在是屬於螳螂還是蟬?”
席湛勾唇,“至少不是黃雀。”
不是黃雀,更不是拿槍的獵人。
我咬唇問他,“那你懷疑誰是黃雀?”
“很顯然我和藍殤一樣的猜測。”
藍公子率先懷疑墨元漣。
而席湛也懷疑墨元漣。
我想說絕不是墨元漣。
可我絕不能在席湛的麵前如此篤定的相信著另一個男人,我將熱好的牛奶端給他溫柔的說道:“喝點吧,奔波了兩天也累了。”
他接過牛奶道:“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同你講一些事情,九年前的那樁事還沒講呢。”
我現在對九年前的那樁事沒有太大的興趣了,但席湛願意講我願意聽,就當聽個有頭有尾的故事,希望不要有太多虐心的事。
席湛端著牛奶杯上了樓,他喝了兩口就給了我進浴室洗澡,洗完澡之後就欲睡覺。
但在我的強迫之下他喝完了牛奶。
喝完牛奶他歎道:“席太太真霸道。”
“我辛辛苦苦熱的,你不能浪費。”
他挑眉問:“辛辛苦苦?”
我反問:“熱牛奶不辛苦嗎?”
說完我就將自己塞進了被窩裏。
男人的手臂撈著我將我塞進了他的胸膛裏,聞著他身上的氣息我很快睡得沉沉的。
我清晨醒的很早,外麵的天還是暗沉沉的,樓下已經傳來人說話的聲音,應該是城堡裏的傭人已在忙碌,畢竟今天是周歲宴。
身側的男人已經醒了,他見我醒了便抬手捂住我的眼睛溫柔的詢問:“還困倦嗎?”
“嗯,眼皮重。”我道。
“時間尚早,再睡一會兒。”
我雙手環著他的腰,“二哥在做什麼?”
男人回答道:“看會兒書。”
“你對看書倒有執念。”
他未語,我閉著眼問:“九年前的事……你昨晚說的今天同我講講,你現在有空嗎?”
席湛默了一會兒道:“不知從何說起。”
我睜開眼盯著他,他蹙眉想了半晌才同我說道:“九年前的事,我大概同你講講。”
“那我提問,你為何會簽訂那個協議?”
“家族醜聞罷了,席家家主身側一直都有二十四位保鏢守在身側,當時我的母親和姨太太都將突破口放在了他們身上,我的母親想要借用他們的手鏟除那三位兄長,而姨太太想借他們的手鏟除我,事之後我找到十幾位叛變者,其中三位證據不足便也給他們定了罪,並派人追殺他們……這是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