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質問的是眼前這個狼狽不堪趴在地上的護士，護士咬了咬牙憤恨道：“對不起。”
席湛沉默的回了房間，護士趕緊爬起來進去給允兒換藥，換完藥後她規矩的離開。
在席湛的麵前她倒不敢放肆。
護士離開之後席湛忽而開口道：“不必與她爭的麵紅耳赤惹得自己心底不快，倘若實在看不慣便讓你的助理去找院長開除了她。”
席湛想直接端了別人飯碗。
我回答道：“下次我會這樣做的。”
允兒忽而嚶嚶嚶了幾下，席湛抬手捂住她的額頭探著她的體溫詢問道：“聽說你將趙盡和談溫關在了一起？你想怎麼處理趙盡？”
席湛特意問了趙盡。
我先問他，“你想怎麼處理？”
讓我們陷入這種境況的就是趙盡。
他罪無可恕，我不想放過。
男人淡淡道：“關著挺好的。”
我好奇問他，“你不恨他嗎？”
席湛回答我道：“沒有必要。”
“那你……恨我嗎？”
席湛回答道：“恨你什麼？”
“我那天喊了墨元漣……我想說……”
我稍微鼓起一些勇氣，席湛忽而抬眼看向我，我所有的勇氣消失殆盡道：“抱歉。”
“你何錯之有？”
席湛的嗓音格外冰冷。
像是我觸碰到了他的逆鱗。
我怔住問：“你生氣了？”
席湛道：“未曾。”
隨即他又道：“你那天晚上說過你想要墨元漣，倘若你真的想要他，我可以成全你。”
我震住，“你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簽約了一份離婚協議給我嗎？等再過四年，愛爾蘭條約一到，我答應離婚。”
席湛說他答應離婚。
席湛如今對我徹底失望。
我想解釋，可是忽而感覺到自己的解釋沒有任何的用，他對我已經沒有任何耐心。
我問他，“你如此厭惡我？”
他冰冷的目光望著我，“那你又為何一心二用？曾經的你會百般向我解釋，而如今的你啞口否認，時允，在你的心裏你的心是一分為二的，我席湛曾經可以容忍你的問心無愧，任由你的問心無愧漸漸迷失，可如今的席湛不會再想要現在的你，他有他的高傲。”
席湛說任由我的問心無愧漸漸迷失……
席湛說不會再想要現在的我。
他已經堵住了我所有的話語。
我的任何解釋都蒼白無力。
因為他不信我。
不信我隻愛他。
何況如今的他並不在意我愛不愛他。
因為在他的心裏我已經被玷汙了。
因為我的心一分為二。
我踩踏了他的高傲。
可是我還是要說：“我沒有，雖然我說這些你不會相信的，但我沒有喜歡墨元漣……”
“沒有喜歡卻心心念念的惦記？”
席湛打斷了我又道：“我不想與你在墨元漣的問題上爭執，顯得我為此太斤斤計較。”
是啊，席湛從不屑爭執這些事情。
“對不起席湛，曾經是我做錯了事，是我傷了你，我不狡辯，你要如何才能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