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湛曾經對席允說過,作為一家人,即便關係不怎麼樣都要護犢,況且家裏人一直相親相愛,席允對欺負過自家母親的男人能不報複就已經恩賜,他竟然還嫌棄她記仇! 席允沒有搭理他,開心的喝著自己的雞尾酒,克裏斯倒不在意,轉身和其他孩子聊著天,他們在酒吧裏待了近兩個小時,席允喝的腦袋暈暈沉沉,期間還在廁所裏吐過。 吐完之後又有人遞給了她一杯酒。 她喝下覺得神智略微不清。 “克裏斯,這是多少度的?” 她的酒量極好,吐一下就會恢複些許神智,可是這杯酒喝下去之後就覺得不對勁! 漸漸的,意識開始不清晰。 “這兒度數最高的酒!” “你坑我就不怕我報複你!” 席允抬腿就要去踢他,克裏斯趕緊解釋說道:“是給別人的,怎麼就讓你給喝了!” 席允搖搖腦袋強迫自己意識清晰,大概幾分鍾之後有人走到她麵前道:“席小姐,越先生說等你玩盡興了就讓我們接你回公寓。” 原來越椿一直知道她離開了。 但是從始至終並未阻止過她。 “哦,好。” 席允步伐有些淩亂的跟著他們離開,越走腳步越沉重,快到門口時她突然跌倒,可是並沒有摔倒在地上,而是有一雙結實的手臂接住了她,一股好聞的氣息入了她的鼻。 她吸了吸鼻子道:“真好聞。” “席允,喝醉了嗎?” 男人的嗓音雖低卻溫潤。 席允努力的抬頭去看他,可模樣模模糊糊的,她笑了笑道:“是啊,喝醉了,你的身上真好聞,比哥哥身上的氣息還讓人喜歡。” 男人輕笑,“謝謝誇獎。” 席允的身體被人扶著走,很快被人放在了車裏,她歪身躺著道:“怎麼越來越累?” “喝酒了,明天會頭痛。” 男人溫聲細語的提醒她。 “可是我的酒量很好,現在腦袋迷迷糊糊的想睡覺,你是誰啊?你好熟悉,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你,在哪兒呢?哦,你是我大哥!” 男人輕輕勾唇問:“認出我了?” “是帥氣的大哥。” 席允的意識非常的不清晰,一路上都在胡言亂語,說著說著她就累了,她偏過身抱住越椿的身體道:“大哥,我好想談戀愛。” 席允很想體驗什麼是信仰。 什麼是刻苦銘心。 什麼是比喜歡更高級的詞。 也想體驗像母親說的—— 我崇拜你,你寵著我。 可是她沒有真正喜歡的人。 這才是最讓她無奈的。 因為連個奮鬥的目標都沒有!! 席允的長隨著她腦袋的胡亂擺動落在了臉上遮住了眼,越椿一隻胳膊摟著她的肩膀,另一隻手理著她臉上的頭別在耳後。 “大哥,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像元漣哥哥說的那樣害羞了啊,可是大哥會害羞嗎?” 聞言越椿才問:“為何想談戀愛?” “因為想談戀愛啊,還需要什麼理由嗎?那我給你找個理由,我為什麼想要談戀愛?” 席允歪著腦袋困惑的想著,想了許久都想不出個所以然,最後胡言亂語道:“我想和他親熱算不算?有自己的男朋友就可以親熱啊,就像潤兒哥哥和宋兒姐姐一樣,他們背著我偷親了,好幾年前,大哥你說潤兒哥哥那麼小都沒初吻了,可允兒的還在這兒呢!” 男人默了默,問:“清櫻談戀愛了?” “潤兒哥哥倒想,可是宋兒姐姐不答應他啊,他們兩個人又藏得住,我哪兒知道啊!” 越椿掌心愛戀的揉了揉她的腦袋,“小獅子想談戀愛就僅僅是因為想找個人親熱嗎?” 席允重重的點頭,“哪個少女不懷春?” 她說的理直氣壯,令人無法反駁。 “那你瞧哥哥可以嗎?” 仔細聽男人的嗓音裏含著忐忑。 “啊,哥哥是哥哥啊,怎麼能談戀愛!而且哥哥有宋兒姐姐,允兒要找的不是哥哥!” 女孩醉酒之後嘮叨又可愛,越椿手指想撫摸她的眉心可是又不想趁人之危,他打住這個念頭道:“是越椿哥哥,你的大哥哥。” “那不行,大哥也是哥哥!” 席允直接拒絕了他,酒醉的似乎更厲害了,壓根認不出眼前的人是誰,她又胡言亂語道:“你別亂說話,免得讓大哥聽見,再說怎麼能是大哥呢!大哥大我十二歲呢!再加一個六歲的我就有兩個我了!在我眼裏他和爸爸媽媽以及元漣哥哥是一樣的,我非常尊重他,你可別再亂說了,你亂說的話……” 免得她日後會胡思亂想。 想到男人就會代入大哥的模樣! 想到這席允迅的搖搖腦袋,這一會兒功夫她就忘了自己剛才說的什麼,壓根也沒察覺到自己抱著的這個男人臉色異常鐵青。 回到公寓之後席允一直在客廳裏鬧騰的跳舞,越椿在陽台上抽著煙望著她,他曾聽時笙說過席允醉酒之後容易誰都不認而且喜歡折騰,他這是第一次經曆,倒無礙,任由她折騰便是,可是她在車上說的那些話…… 一針見血,非常戳心。 沒錯,他的確快大兩個她。 越椿一直抽著煙,可是抽著心裏更為的煩躁,他忽而開口喊了客廳裏跳舞的女孩直言問:“席允,是不是我不能做你的男人?” 問出口他就後悔了!! 什麼時候他如此衝動過?! 聽見這句話的席允轉過身溜達到越椿的身邊,她盯著他好看的臉道:“我的男人!” 她壓根認不出眼前的人是誰! 越椿張了張口道:“抱歉。” 抱歉他的一時衝動。 他並不是這樣的人。 他應該是一個特別能壓抑自己的人。 他應該是隱忍不的!!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脫口而出! 可是墨元漣說席允已經大了。 未來會有其他的男人惦記她。 倘若他再原地不動就會失去她。 “啊,你為什麼道歉啊!” 席允忽而摟住了他的身體道:“你不用道歉,無論你做什麼都不用道歉,我的男人!” 說完她踮起腳親了親他的薄唇。 電閃雷鳴之間,越椿錯愕了。 他震驚的眸色望著她,“你做什麼?” “你剛剛說,你是我的男人,可是你又道歉,你為什麼會道歉呢?我不知道你在難過什麼,每當父親生氣母親就親親他安慰他。” 所以她親他也是在安慰他?! 男人的麵色錯愕震驚之後便是冷峻,他此時並沒有因為這個吻欣喜,他的嗓音極冷問道:“席允,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天才一秒記住本站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