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席允平安,那麼她便是平安的,所以墨元漣也不一定需要她去做席允將來的替死鬼,在未來遇到危險時候第一時間選擇救席允,即便是放棄自己的生命也要救席允。 墨元漣並不需要這樣,但席允需要一個肯以百分之一百的心舍得保護她的身邊人。 他經過兩年觀察,她最合適。 因為她對席允…… 即便他對她沒有這個條件她也會在未來的時候保護席允,以自己微不足道的力量。 既然她有想保護席允的心,再加上她如今與席允是一個團隊的人,會時時刻刻出現在席允的身邊,所以為何不讓她的力量更強大一些呢? 墨元漣想,他給她救贖。 就像當年時笙給他的那般。 他給她機會,給她更大的力量。 “我會派人送你離開,你會秘密接受半年的訓練,半年之後倘若你一事無成,那麼隻能證明你是一個無用之人。”墨元漣的傘稍微傾斜了一些遮住了自己的眉眼道:“你是職業的跑酷選手,身體輕盈,有底子,學習保護自身保護席允的力量應該很簡單,還有錢那方麵……足夠你衣食無憂,你父親……等你日後親自解決,因為我並不是你的救世主。” 墨元漣從不是救世主。 他從來都是以物換物。 當然也算不上糟踐她的生命。 因為這是她自我的選擇。 他給了她一個機會而已。 “是,請問你是?” 墨元漣勾唇,“無名之人,雲翳。” 於艾琳娜來說他是無名之人。 因為她不認識這個強大的男人。 艾琳娜堅定的說道:“我會努力的。” 墨元漣未答,撐著傘離開。 艾琳娜轉過身望著他的背影,很孤傲寂寞的感覺,她收回視線忽而覺得心裏踏實。 因為有了一個擁有力量的機會。 她甚至並不覺得這個條件過分。 因為她做好了隨時為她犧牲的準備。 在很久之前,她都想過願為她死。 隻是她太渺小,並不配。 希望在未來的某一天她是個有用之人。 能夠盡自己的一生去保護她。 “席允,十三年了。” …… 席允吃完零食回到別墅,顧熏之已經隨譚央離開了,她望著客廳裏密密麻麻的一群人一一的打著招呼,然後溜達到慕裏的身邊挽著他的胳膊道:“你給我的紅包我方才給了一個可憐的女孩,慕裏哥哥重新給一個唄。” 慕裏臉色瞬間陰沉,“為何給我的?” 席允悄悄地拍著馬屁道:“因為慕裏哥哥最大方啊,那個女孩太貧困,而就你給的紅包錢最多,我便隻有挑選你的紅包給她了。” 聞言慕裏笑道:“就我縱容你。” “所以慕裏哥哥再給個紅包唄。” 慕裏並不缺錢,對時笙的叮囑也不放在心裏,他見席允成年了還如此缺錢心裏便有些不舒服,畢竟這丫頭是自己看著長大的。 他從錢包裏抽出自己的副卡給她,“都成年了怎麼用錢還如此緊張,喏,這是我的副卡,慕裏哥哥養十個你不成問題,你用吧!” 見此席允並沒有意料之中的欣喜,她想起父親的叮囑,父親叮囑自己要克製,甚至不惜拿越椿舉例,她當真不能再縱容自己。 可是放在眼前的銀行卡…… 這張卡可以無限的購買零食。 “怎麼?你還不想要?” 席允想要克製自己,可是想起自己吃飯的那種惡心感,她清楚自己的病情再加重。 她接過卡歡笑道:“謝謝慕裏哥哥。” 說完她的眼圈便忍不住的泛紅了。 她想克製自己,可厭食症是病。 她又如何真的能夠克製自己?! “怎麼感覺快哭了?感動的?” 席允搖搖腦袋道:“你待我最好。” 她總是能隨時隨地說好聽的話。 慕裏揉了揉她的腦袋道:“乖。” 席允找了個借口起身上樓,走到樓梯上的時候眼淚一湧而出,心裏感到無限彷徨。 怎麼會得厭食症呢?! 席允一直都想不通這個事情。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心情失落的躺在床上想著問題,其實在席湛未與她說這些之前她還不覺得如此難過,可是席湛卻讓她克製。 她覺得自己辜負了席湛。 甚至覺得自己比不上意誌堅定的越椿。 可是她隻是一個小女孩啊。 做的事哪兒能事事如意。 就在自己惆悵的時候門口響起了敲門的聲音,隨之傳來席潤的聲音,“在這兒呢。” 席潤坐在席允的床邊拍了拍她的身體溫柔的詢問道:“大過年的怎麼自己藏在這?” 席允起身擁住他哭道:“我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病情在加重,父親說讓我克製,可是我克製不住,我越來越覺得吃飯是一件惡心的事情,越來越覺得不餓但又想吃零食。” 原來是為這件事…… 席潤清楚她的狀況。 更不清楚這件事不能操之過急。 “小獅子不想吃便不吃吧,但在母親麵前還是要裝一下,免得讓她擔憂,等過了年我陪你去看醫生,無論有什麼哥哥都陪著你。” 席允點點頭道:“要瞞著大哥。” 席潤笑著問:“為何?” “我不想讓大哥擔憂。” 席潤忍不住的打趣道:“小獅子是怕越椿哥擔憂自己嗎?還是長大了,知道心疼人。” 席允毫無遮掩道:“哥哥,我喜歡他。” 席潤揉了揉她的腦袋道:“大哥是一個可憐的人,從小受慣了苦難,值得被人喜歡。” “哥哥,大哥的世界是怎樣的?” 聞言席潤重複,“他的世界啊……” 他想起了自己從小的經曆。 可是他經曆的遠不及越椿。 “我知道越椿哥是十四歲離開的席家到的北歐,但具體是哪兒我並不清楚,因為我沒有特意地去詢問過,但我知道他十五歲那年成為的殺手,算不上是殺手,就是領命而行的工具人,那個時候做任務的都叫工具人。” “那他屬於哪個組織?” 席允畢竟是席湛的女兒。 有些事她多多少少有所涉及。 “你不認識,那段日子過了足足三年,也就是到我這個年齡才解脫的,後麵創立了自己的公司,再然後接手了席家,直到現在。” 席允不滿道:“哥哥說的太籠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