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還有五天的時間。”
“我在你登山前趕到。”
這又是他給她的承諾。
這些年他總是在默默守護她。
“謝謝元漣哥哥,倘若小允能從麥金利峰平安的歸來,到那時請你催眠小允的記憶。”城
這是抱了必死的決心嗎?
“小允,這是你的決定嗎?”
墨元漣的心底微微顫抖。
“我清楚自己的狀況,倘若僥幸活著……我沒有勇氣再承擔那些回憶以及苦痛,倘若我想要繼續活著,隻有深藏當年的記憶。”
她撐了十三年。
苦守著自己的記憶。
最終還是選擇遺忘。
遺忘便是逃避。
逃避又如何逃一輩子?
在清醒前,就讓她做個糊塗人。
哪怕到時的病情更加嚴重……
“好,元漣哥哥答應你。”
墨元漣掛斷電話之後一直望著手腕上的鈴鐺,他比誰都清楚選擇遺忘撐不了幾年。
幾年之後的席允或許比現在更痛苦。
可是現在席允已經很痛苦了。
她已經想用死麻痹自己了。
所以再痛苦又能痛苦到哪種程度?
先想著如何讓她能從麥金利峰活著吧。
他得找一批專業的登山隊。
算了,此事越椿應該遲早會知曉。
畢竟他已經清楚她的狀況。
應該會時時刻刻緊盯著她。
墨元漣這邊正歎息的時候越椿那邊便聯係了他,他平靜的語氣問:“有什麼事?”
“公司的事我想讓你替我盯著。”
聞言墨元漣的心底便有所了然。
“嗯,讓你的助理對接我。”
墨元漣沒有問什麼原因,越椿也沒有告訴他,可是越椿篤定他已經猜到自己是為了席允,他決定花大量的時間陪伴在她身側。
用自己的能力去化解她的痛苦。
“謝謝你,老師。”
……
席允跟個小哭包似的哭了一會兒,直到半個小時之後才平複了情緒,她換了身幹淨的冬裝下樓,越椿見她穿的暖暖和和的心底沉了沉,他提醒她說:“房間裏有暖氣,你可以穿的漂漂亮亮的,我讓助理買了些衣裙。”
席允平靜的語氣道:“我傍晚會離開。”
正在切菜的越椿心底一咯噔。
他鎮定的嗯了一聲道:“隨你,下午我帶你去商場,你買一些零食帶到飛機上吃吧。”
“嗯,我想吃巧克力。”
“花兒鹿帶的巧克力還在沙發上。”
沙發上有一口袋的零食,席允坐在沙發上拆開包裝緩緩地吃著,電視機裏還放著動畫片,具體是什麼內容她看不進去,心裏老想著事情,越椿將湯熬上之後過來坐在了席允的身側,他伸出胳膊將她摟在了懷裏鄭重且難得忐忑的說:“昨晚的事抱歉,是我考慮不周傷害到了你,倘若對我有怨恨便打我罵我,別憋在心裏,也別說我出局的話好嗎?”
席允沉默的吃著巧克力。
見到她的反應越椿的眸光有些暗淡。
“席允,我同你講個故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