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拓自然在內。
第二天準備輕裝上陣,席允將大部分的裝備都留在原地,隻帶了一些必備的裝備。
她跟隨在越椿的身後彎著腰攀登,越椿步伐緩慢堅定的走在前麵,席允一直擔憂著他的身體,待快登頂時已是中午兩點鍾了。
越椿站定轉過身道:“還有五十米。”
他帶著氧氣罩,席允也帶著氧氣罩。
兩人已經處於體力耗盡的狀態。
越椿尚且能撐住,畢竟這麼多年習慣了消耗體力,但是席允整個人快爬進了雪裏。
她有氣無力道:“我想休息。”
暴風雨是越來越大,狂風吹在身上冷極了,席允人快要虛脫,可是又不想認輸,畢竟還有五十米的距離就可以登上麥金利峰。
“大哥,你說山頂很美嗎?”
“倒不一定,千人千態。”
不同人的眼中有不同的感受。
於越椿而言,這不足為奇。
“我目前隻看見白茫茫的大雪,坡度這麼高你可小心點,團隊裏有的人就是從這兒摔下去便……呸呸呸,我在胡說八道什麼呢。”
越椿莞爾,他向後伸手給她。
席允握住道:“走起。”
席允已經是極限,每走一步都是要命的事,她又害怕自己摔倒,隻能硬抗著前行。
席允現在走路全都是靠著自己的意誌,在距離山頂還有五米的時候她踩空,身體本就笨重,這個踩空人就直接懸空在北麵的坡度上麵垂直,她能垂直隻是因為越椿拉著她的,隻不過一瞬兩人像個雪球似的向山下滾去,隨之掉落的還有積雪,被壓上定是逃脫不掉的,席允的心裏著急,是為越椿著急。
她害怕他有個什麼閃失。
男人異常冷靜,他尋找著機會踩住一塊硬石,還不忘拉緊席允,這不足以支撐他們兩人,席允自然還沒有發現石頭的承載力,隻是擔憂的抱著越椿問:“大哥沒事……”
越椿突然猛的推開她自己往下掉落,積雪從席允的頭頂狠狠砸過然後再向下,席允腦袋暈沉一時之間做不了判斷,隻見途中的積雪越滾越多,在積雪的盡頭是向下翻滾的男人,他本就受傷現在又遇上了這種境況!
而且這坡度極大,摔下去很難……
她低聲喊著,“大哥!!”
她不敢大聲呼喊,怕聲音引起雪崩!
越椿砸到底,席允隻看見一個小小的黑影,途中滾落的積雪瞬間吞噬了他整個人。
“大哥!!”
席允急的快要哭出聲!
可也明白現在不是哭的時候。
她趕緊向上看去,“席拓,救人!”
“小姐,我們下山要二十分鍾。”
二十分鍾越椿早就沒了!!
席允畢竟是專業的登山隊員,她立即吩咐席拓,“我們三個人滑下去,剩餘的一個人找個堅硬的石頭留在這兒用繩子拉住我們。”
坡度很高,直滑隻不過是瞬間的事。
前提是有人在上麵拉著他們。
“是,小姐。”
“帶上氧氣瓶以及急救藥。”
越椿重傷,很難撐得住。
席允清楚,所以心裏才更為著急。
“小姐,暴風雪越來越大,積雪也越來越厚,我們需要在盡快的時間內找到越先生。”
席允立即吩咐道:“準備直滑。”